奇药?
司无星的话,让殷无寒跟田心浓的眼里都闪过抹茫然,田心浓更是疑惑,难道,不是司无星的缘故吗?
见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司无星敏锐的感到,有些异样,他又重新替殷无寒把脉,但是,脉象平和,有力,哪像是昨夜那般絮乱?
难道,一个夜晚的功夫,他的内伤,就痊愈了,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还是说,他的体质,跟田心浓一样。
但,不可能呀?
司无星的眉头,皱了下,看向田心浓跟殷无寒的目光就更是认真。
而见司无星的神情,好像殷无寒的内伤能够好起来跟他无关的样子,田心浓的脑中,突然闪过抹灵光,“那条蛇,会是,我们吃的那条蛇吗?”
像一个树林里,一般是不可能会出现像大蟒蛇那样的动物,因为,它的出现,很可能会影响生态的平衡。
但是,那条蛇,非但出现了,而且,也生得很巨大。
这很有可能,有人私自饲养。
可,那也不可能呀。
无论怎么看,它就是一条普通的蟒蛇。
殷无寒没有说话,司无星也不想妄自猜测,只是看向殷无寒开口,“殷公子,这些日子,你暂且在裕祥药铺留下,在下继续观察,以免有什么差错。”
殷无寒倒是无所谓,毕竟田心浓还在这里,便点了点头。
见事情,告一段落。
田心浓想到,慕府的事情,还没有搞定,自己也该回去了。
司无星在田心浓开口以后,并未说些什么,反正,她想做什么,自己都支持,只要,她不要忘记自己就好。
而殷无寒,却是微微的咪了下眼眸,到底也没有说些什么拒绝。
只要,田心浓还没有离开这里,他就能找到她,更何况,就算她离开了,他也能将她找回来。
裕祥药铺离慕府,其实也就是两条街,并不是很远,田心浓就算是用走,也不用一个时辰。
慕府此刻,如同笼罩上一层阴影。
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府里,更是一片安静。
前厅里,首位上,坐着的是慕府老夫人,成燕。
而她的两旁,分别站着的,便是她的儿子慕清,还有媳妇云雪。
慕羽辰,跟慕羽柔,云雪站在一起,看着站在厅中央那个如傲雪般挺立的墨舒,神色复杂。
成燕的双眼,虽不算大,但,很威严,她周身的气质,并没有因为她的年纪而有所减弱,此刻,她微微咪起的眼眸,望向墨舒,虽不说话,气势已经很镇住人。
但是,这威慑,对墨舒来说,却是毫无感觉。
“老夫人,只有这个办法,否则的话,慕府的危机,便不能解除。”
墨舒的神情很坚定,说的话,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而其他人,看他的样子,心里,简直是无比的复杂,要说愤怒,倒也不是没有,就是,发不出来,憋着,心里更是难受。
“墨公子,这坟,非开不可吗?”
难道,对他来说,挖人祖坟,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而对墨舒来说,也的确是如此。
他是修仙之人,对这些,并不是很看重,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很直接。
“那田小道士,他也是那么认为?”
成燕心里虽然是有些不悦的,但是面上,却还是一片严肃,毕竟,要挖她夫君的坟,这可不是一个深爱过对方的妻子做的出来,而就算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任何的一个人,这样的事情,也太过缺德了。
墨舒没有回答,神情冷冷淡淡,而此刻,厅外,已经传进一道悦耳清澈的声音。
“没错。”
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年,穿的一身淡蓝色锦服,墨发束起,五官精致,身形纤瘦,走路不快不慢,很是优雅,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又消失一天一夜的田心浓。
田心浓在来的时候就已经从沈容的口中知道慕府的事情,也知道,墨舒的打算。
他所想的,自己之前,还真的没有想过。
若是,慕府,看得到煞气,却找不到由头,那么,就有可能,要从风水上查找。
只是,挖人坟,可是会很折寿的。
更何况,墨舒曾经也是修仙者,他也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而这,也或许,就是他为什么没有立马动手的原因吧。
田心浓回来了,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太意外,因为,墨舒跟慕羽辰已经为她的突然离开找好了理由,而现在,只能说,她回来的很及时。
在看到田心浓回来的时候,慕羽辰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有满腹疑惑想要问,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开口的好时机,只能待会再找机会问他。
而现在,成燕见田心浓回来,也想听听他怎么说?
“田道士,老身想要知道,这坟,是否非挖不可?”
成燕站了起身,慕清就要上前扶,却被成燕拒绝,只能跟在她身边。
她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到田心浓的面前,带着股肃杀气息。
厅里,空气已经变得很压抑。
周围的下人,更是一个个吓得低着头,封住耳朵,不敢听,也不看抬头看。
慕羽柔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心思,也被一旁的云雪掐灭,这个时候,她是不能容许自己的女儿捣乱。
不得不说,这样的成燕,气势的确是很强的,周身都是肃杀之气,而这,只有长年战场厮杀的人才会有的气势。
只是,她面对的,却是田心浓。
田心浓曾经也做过杀手,也杀过不少人,平常的时候,她很习惯隐匿自己的气息,因为,杀手,若是连自己的杀意都控制不了的话,那么,就会被察觉,也有可能被杀。
而那一世,若不是被人背叛,她也不会惨死。
后来又做了鬼,隐匿自己的气息,田心浓也就自然而然的习惯了。
因为这些,平常的田心浓看起来很无害,但是,她的气势,一旦不再压抑,那也是很恐怖的。
对于成燕老夫人的追问,还有那充满压迫的气势,田心浓一脸的淡然,根本不为所动,她点了点头,不急不缓的应道,“是。”
她的话一落,一道不满的女声便嚷起。
“我说你这个道士,你缺不缺德,我祖父的坟,你也想要挖,你信不信天打雷劈呀?”
慕羽柔说的话也很难听,可说的却也是事实,挖人祖坟,盗人墓穴,那是要折寿的。
自古以来,就有人以盗墓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