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悦走后,瑾瑜便将青竹丢给了桃枝,让她先带着,一等丫鬟已经满了,就给她安排了个二等的差事。
只是不知,是不是真的受刺激了。
直到桃枝将她带出去都一直是愣愣的,倒也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屋子里只剩下芳芽,见松萝进来,便退立到一边伺候着。
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快要到饭点了,这几天,自从回了听雨阁后,便不能自己想吃什么做什么了,本来就累,又想着厨房里端来的那些像是蒸熟,水煮,没放盐似的东西,便觉得倒胃口。
吩咐了松萝一声,安排人守夜,便早早的睡下了。
临近三月,天气已经有些回暖了,屋子外幽幽的月光照射进来,空气中,还透着泥土的湿气,和草木的芬芳。
“咔嚓~”
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在这寂静如水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只是突兀的声音,在睁开眼的时候又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听到的声音像是错觉一般。
瑾瑜因为睡的早,所以在后半夜的时候便醒了,听着床下的松萝起床去屋外查看,眼珠转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动作。
不久,松萝就回来了,见瑾瑜依旧如常的躺着,松了口气,将掉下来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便又在床塌下睡着了。
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帐顶,脑子里却浮现着刚刚不小心扭头看到的画面。
大大的眼睛在黑夜里,发着闪闪的光,窗外的月光清幽明亮,照的窗户上恍若黎明。
那用琉璃装成的窗户上,刚刚那个伫立了许久的人影,让瑾瑜觉得似曾相识,想了许久,都不知道是谁。
只是知道,应该是对自己并无恶意的,毕竟,那人在她转身前就在那儿站着,见她转身,也只是赶忙蹲了下去。
见她没有反应,便又起身朝着她看了许久。
那琉璃就是现代用的玻璃,只是那玻璃并不透彻,看人也看不清楚,只能看清大概的一个样子,却看不清五官。
那人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如果是想害她,应该不会等到被松萝发现才是,那在这程府,又还有谁会这般的关注她呢?
婚礼的一些事情大多都是赵氏在弄,就算来问瑾瑜也是随意的态度。
赵氏对于瑾瑜这般全权交给自己打理,很是开心。
是以,虽然婚期渐近,但瑾瑜却十分的悠闲,每日里只要呆在屋子里即可。
倒是这些天因着她的婚礼,距离盛京近些的家人倒是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对于程明鑫带着程明旭来看望,瑾瑜只是扁了扁嘴,真的没有期望能从他们嘴里听出什么好话来。
程明鑫屡试不中,已经跟了程二爷经商,现在三房也就指望着年纪稍小些的程明旭。
可是程明旭似乎也不是个读书的,屡次热了夫子生气,在盛京里也是出了名的,无法,最后被赵氏送到了娘家临安那边的书院。
听说在那儿也被赶了出来,现在倒是十足的一个执胯了。
听雨阁有专门见客的花厅,因着都是自家人,虽是男子,在花厅见面倒也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