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弓长把上官千夜拉到街上,放开手倒退了几步,然后一伸手,从随从手中接过一对钢刀,接着亮了个式,说道:“请吧朋友。”
上官千夜道:“张爷,我刚刚只是乱说,我哪会什么功夫,也不是去参加新人擂的,只是身在外地,说自己会功夫免得被欺负,还请张爷今日放小人一马。”张弓长道:“什么?什么?你这么说是我欺负外来人了?”
那几个随从在边上喊着:“张爷,别跟他废话,一刀砍了他的双手,看他还敢不敢装打擂的。”张弓长一声长笑道:“那我今日就不客气了。”说完身体就向前纵,轮双刀砍向上官千夜双臂。上官千夜一看,这个人是有些功夫,但只不过就是些皮毛而已,根本用不着自己费多大力气。
但自己也不忍心伤他,只是左躲右闪地避开他的刀锋,口中不断说:“张爷停手,我服了,我服了,张爷停手。”张弓长连砍十几刀都没砍到人,心下也有些着急,自己实在不想在家门口丢了面子,于是一刀砍得比一刀快,又砍了十几刀,又一一被上官千夜躲过。
这时张弓长也有点泄气,心里不住盘算:“这小子是谁呢?在这一带没有这号人物啊?”然后虚点一刀纵身跳出几步,再回身道:“我见你赤手空拳,故此才不忍伤你,敢问朋友真名实姓,我们再动手不迟。”
上官千夜道:“小人上官千夜,来自宁远州,并非江湖中人。”张弓长心想:“如不是江湖中人,如何能躲得过我这二十几刀,我的双刀受我父亲所传,在这一带很有声誉,这几日正想去参加新人擂,以扬我家刀法神威,今日若砍不住这个外来客,我有何面目再去参加什么擂台。”想罢道:“好!你不说,我逼你说!”说罢二次轮刀上纵,可身体刚一晃动,就发出一声惨叫。
大家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再看张弓长双刀落地,两只手还紧紧地抓在刀把上。上官千夜也吃了一惊,待张弓长倒在地上,在他身后人群中上官千夜识出一人,正是上官鼎。
现在上官千夜已经知道,刚刚就是上官鼎用盘古笑断去了张弓长的双手。片刻的寂静之后,人群中大乱,大家本能的往后退,张弓长的几名随从忙上来扶起他,相互看了又看,谁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鼎借着大家慌乱的片刻,纵身来到上官千夜的近前,拉着千夜的手道:“哥哥快走。”事到如此,上官千夜也很无奈,本不想伤人,但自己这个弟弟却背后偷袭断人双手,想说他几句,但又一想,鼎儿也是为了自己。
到了此时也不再想别的了,兄弟二人施展轻身法,三晃两晃便逃出了镇子。跑出了十数里,二人收了轻身术,上官千夜问道:“鼎儿,师父怎么又让你来了?”
上官鼎道:“哪里是师父让我来的,我舍不得和哥哥分开,是我自己偷着来的。”上官千夜听完叹了口气,也不再想多说什么了。
上官鼎问:“哥哥,刚刚那个姓张的要和你比武,你为何如此怕他?他的功夫可远不如你。”
上官千夜道:“鼎儿,我不是怕,而是不想结怨太多,你年纪还小,师父就是怕你出事,才不让你和我一起来的。你要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乱伤人了。”上官鼎低着头也不说话。哥俩就这样一步步的继续向前走。
又走出十几里路,忽听见后面马蹄声响,十几匹马飞速向自己的方向奔来。上官千夜一见忙道:“鼎儿,定是那个张弓长的人追来了,我们快躲一躲。”
上官鼎道:“躲什么?本来就是他先找事,我伤他也是应该的,我又没要他的命,如果当时我断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喉,他现在都已经凉了。”
上官千夜道:“还胡说,快躲起来。”就在兄弟两人争执时,十几匹快马已经跑近了,马上的人高喊:“前面的两个歹人休要逃,我家张大侠来了!”说话间已来到近前。
兄弟二人抬头看,见前面一匹马上跳下一人,身后背着一对双刀,年纪在五十左右岁,长相虽不算凶恶,但满脸怒气。那人上下打量了两兄弟一会,然后回身对随从人道:“他们就是断我儿子手的人?”
随从道:“对,就是他们!”上官鼎低声对上官千夜道:“哥哥,他就是那个双刀客张莫年吧?”上官千夜点了点头。这时张莫年道:“哪里来的两个孩子,胆敢在秀林镇伤了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