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非常斯文的用手指一夹,优雅的在鼻子上一嗅,便轻轻弹回去,摇头道:“八块钱的不抽”
“你不抽我抽”裤裆胖嘟嘟的身体,移动度却是极快,两步跨出,伸出手中的炒勺一捞,香烟便落了进去,另一只香烟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夹在他的耳朵上
裤裆刚把香烟放在嘴里,身后突然伸过一只手来,轻巧的把他耳朵上的香烟取走
“怎么又是你?真是晦气”大厨裤裆也不见惊讶,掂着炒勺没好气的骂道
“我还想问呢?你不去吹你的火,跑这儿来干嘛?”在裤裆有些肥大的身躯后面,忽然闪出一个瘦小的人影,脸颊细长瘦削,一双小眼炯炯有神,身穿黄色马甲,上面写着两个显眼的大字:保洁
点着香烟,狠狠的吸了口一口,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摇摇的冲着独孤求饭道:“天苍苍,野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
“哈哈车辚辚,马萧萧二月春风似剪刀”独孤求饭踩熄了烟屁,呵呵笑道:“欧阳战,好久不见”
……林浩现在感觉浑身都是阿富汗,这几个人文绉绉的,模样像是吟诗作对,可是说出来诗句东拼西凑,驴唇不对马嘴,倒像是帮派里的切口暗号一样
黄毛望着眼前这些人丝毫没有弱势群体的觉悟,一个个轻描淡写的样子,再看看后边停着的宝马,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这独孤求饭的来历绝不简单,莫非是江湖中传说已久的扮猪吃虎?
再看郭青冥和那个什么无咎的打扮,也是各有特色,绝不是平常人,越想越是惊疑不定,他虽说在道上混过,但只是个不入流的混混,这群兄弟跟他,主要还是因为他有个表哥,那是地地道道的黑色会,不过很可惜,在上个月被人一把火给烧了,连骨灰都没找出来多少……
所以,现在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不过却也不肯就此认怂,只得装着若无其事的道:“行啊我倒是小看你们了,怎么着?来文的还是武的?划下道来,大家比划比划”其实他这样说,已经摆明服软,想要个台阶下
独孤求饭却摸着下巴似笑非笑道:“尔等三番两次前来寻衅,前日还险些毒死某的爱犬,当真是其罪难扰,今日某家便待尔等父母管教管教,好教尔等得知,欺人者人必欺之”
黄毛痞子心里有些乱了,只看林浩刚才那一手,他们之中便无人可比,漫说有武器再手,只要挨上林浩一拳,说不得就得脑震荡,何况他现在腿脚不便,若是他们专拣软柿子捏,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扫了一眼身边诸人,是一个个神色复杂,显然心中也有忧虑,只得强笑道:“笑话,我黄路怎么说也是华晨会所叶老大的兄弟,还会怕你?”
华晨会所的叶老大,在京郊可是一霸,做的是女人生意,手底下会所赌场ktv开了不少,在京城的黑道中也能够说的上话,而且为人睚眦必报,所以恶名在这一片传的极广,基本已经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黄毛其实也就见过人家一面,现在搬出来,无非是想让独孤求饭掂量掂量
“叶老大?”独孤求饭皱了皱眉头,似是没听说过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裤裆手里挥着炒勺,兴奋道:“在这紫禁城地头上,可出名的很哪”
黄毛一听,心中顿时一喜,他还真怕独孤求饭这个叫花子没听说过呢,现在有人知道,而且还喊出那人的名头
“靠,我怎么不知道这紫禁城还有姓叶的一号人物?”欧阳战瞪着眼睛道
“切”裤裆鄙视的竖了竖手中的炒勺,白眼道:“瞧瞧,瞧瞧,一看就没读过古龙小说,当初单枪匹马,独创紫禁城,刺杀皇帝的悲情侠客都没听说过”
“哦我知道了”郭青冥打了个响指,恍然大悟道:“一剑飘血叶孤城”
站在独孤求饭身边的无咎看不过去来,指着他们两个摇头笑道:“串了串了一剑飘血是冯锡范”
“不错”任平生推了推金丝眼睛,斯文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叶孤城,一个高处不胜寒、逍遥白云间的白云城主”
“对对应该就是这个姓叶的?”裤裆满脸自豪的望着黄毛
……黄毛的脸从刚才就开始抽搐,表情就跟用擀面杖捅了菊花一样痛苦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