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恨不得把宗晢剁了扔河里喂鱼,只可惜,相对于宗晢,她是弱势、是被欺凌、而且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一个。
“爸,我跟宗少都是分房睡的,我们清白得很,什么也没有。”
白芍眼见谎圆不下去了,可她也剁不了宗晢,唯有选择坦白从宽,尽力撇清和宗晢的关系,并力证自己的清白。
白向东心里既内疚又无奈,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既然宗少这么说,那我就厚着脸皮去参观一下。”
即便亲眼所见未必就为实,但起码得确定一下,宝贝女儿住得舒适,而且,不会被宗家的人骚扰到才行。
至于宗晢对女儿到底抱了什么心思,白向东暂时不愿去深究。
或者说,是不敢去深究。
白芍还想说什么,白向东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劝了。
白芍于是明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老爸不去看看,是不会相信,更不会安心。
白向东转头对郭宏说,“小郭,你先回去,我坐宗少的车去他家参观一下,回头我自己打车回你那边。”
郭宏不知是不放心还是也想跟过去看看,“师父,我送你过去吧,晚了打车不方便。”
白向东还没回答,宗晢已经抢过话,“郭老板请放心,晚些我会差人把白叔送回去。”
很显然,是在间接拒绝郭宏的到访。
郭宏算不得多厚脸皮的人,加上,他也忌讳宗少。
但他,还是坚持道。
“师父,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到附近路口,我在路口等你,免得麻烦宗少。”
白向东显然不想把郭宏拉扯进来,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晚些回去。”
说完,便抬脚朝宗晢和白芍走过来。
郭宏无奈地目送他上了宗晢的车,才回到自己的车子上。
宗晢上了车之后,吩咐司机开了车,顺手把车子的挡板升了上来,才向白向东解释。
“白叔,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和白芍的关系,想要骗过我家人,同.居是最快而且最直接的方法。”
白向东不吱声,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指责宗晢的立场。
毕竟,整件事当中,他才是最心虚最理亏的那一个。
一百万不是小数目,假若宗晢真的只要求自己女儿配合他演演戏,包括住在同一屋檐下,都算是轻松活。
据他所知道的那些有钱人中,养个情.人,一年也未必花得了一百万。
白芍坐在宗晢和白向东中间,见老爸不吭声,以为他不相信,急急扯扯他的手臂。
“爸,我和宗少真的什么也没有!”
白向东扭头看着女儿,心里难受得很。
可当着宗晢的面,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白芍不知如何才能让老爸相信,扭头瞪了宗晢这个罪魁祸首一眼。
都怪你!
她的眼神,非常明确地传达出她内心的想法。
对她无声的指责,宗晢只是耸耸肩。
不知,是想表达自己无所谓,还是想表达自己很无辜。
“一会再说吧,我有点累了,想要歇一会儿。”
白向东暂时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他只想,闭目好好想一想,有没有办法可以把宝贝女儿从虎口里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