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可能性。
“你不过,是觉得好玩,所以,逗着我玩罢了!”白芍脸色很是难看。
一想到自己不过是宗晢的玩物,她的心情便十分复杂。
既感到气愤,又隐隐有些悲哀!
宗晢被她的神情和话语吓了一跳,心脏像是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闷闷作痛。
“白芍,并不是这样的!”宗晢收起了笑意,神情庄重而严肃。
他不是迟钝的人,如果说之前他一直对江奇坚持自己对白芍没任何特殊的情愫,是因为他从来没恋爱过。
可即便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他,尝试过昨晚那种仅仅只是亲亲她的唇就无比销魂荡漾的感觉之后,他便彻底开了窍。
当然,他仍不能肯定对这丫头的感情有多深,但他能肯定,不知何时开始,他对这丫头的想法,已经不再满足于契约关系。
白芍却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意思,从昨晚到现在,她的脑子一直是乱糟糟的。
在她看来,就算他现在解释得再完美,也不过全是借口而已。
“Boss,你不要忘了,合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无论谁,都不能强迫对方作不必要的肌肤接触。可昨晚那种情况,你根本就是强迫!”
白芍不想听他强词夺理的解释,毕竟,合约的条款大部分用来制约她,从签下那份合约起,她更多是处于服从的状态。
他口才好思维慎密,想要绕着弯把她给绕进去,并不难。
所以,她要做的,是快刀斩乱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的嘴堵上再说。
而向来口才极佳、思维极快的宗晢,确实被她这一句话给堵得开不了口。
白芍见他不说话,又严肃地道。
“请你,向我道歉!”
其实,她很想要硬气一些,比如甩手走人之类的。
但她十分清楚,那份合约,她解不起!
宗晢不吭声,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而白芍,深知自己不能退缩,于是,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俩人对峙了不知多久,最终,是宗晢吐了一口气先示了弱。
“好吧,我很抱歉!”
宗晢这份歉意,很显然,言不由衷。
事实上,他确实不想道歉,因为,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他是没法子肯定,对她的心动程度到了何等地步。
但他做事,向来不会瞻前顾后。
好比他十九岁那一年,当他决定要把宗氏总裁的位置拿下来,他便立即行动起来,规划好之后的路。
就像此时,他既然已经明明白白看到自己的心因白芍而异动。
那他,就不可能再让彼此的关系如此不明不白地继续下去。
毕竟,即使在别人看来是毫不起眼的小小悸动,这么多年来,也只被白芍这丫头撩拔了起来。
而这一声抱歉,并非发自内心,对着白芍说出来,不过,是权宜之计。
让她放下些戒心,也让她,有个缓冲适应期。
而白芍,即使听出了他的言不由衷,却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