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观两位也不是凡夫,不知怎么会做这幅打扮,行于这荒郊野岭之地?”
董仁桂简单的说了说自己的来历,初步取信于殷氏祖孙之后,便只字不提自己的事情,而是话语一转将话题扯到了殷氏祖孙身上。
听见董仁桂再次提起这个问题,艄公殷老头面色微微一动,看着董仁桂的目光又警惕了起来。
“那个在下只是好奇之下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若是两位不方便,那便当在下没问就行了。”看见殷老头警惕的目光,董仁桂不由的暗叹了一声,不愧是混了大半辈子的老江湖啊,这警惕性真高!
“其实也没有什么。”
殷老头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殷燕舞,看了看董仁桂,见他不像是心怀叵测之徒,再加上自忖自己不说,自己的那个傻孙女也会将自己的底抖个干净,便索性自己说了自己说好歹还能把握一点分寸。
他捡起船上的竹竿,自顾自的走到船尾撑船,道:“二十年前,老朽在这玉溪之上与一个江洋大盗决斗,结果因故未能决出胜负,便约定二十年后再在这玉溪之上斗上一场……”
“江洋大盗?呵呵……”殷老头正要讲述他的故事时,河岸上忽然传来一阵冷笑声,一个身穿褐色麻衣,头戴斗笠的男子冷笑道:“殷天理,当年你和家父称兄道弟之时怎么不说他是江洋大盗?你既然明知他是江洋大盗,那又为什么曲意结交于他?若不是你心怀叵测,又怎么会发生二十年前的那桩事?”
“什么人?”殷老头听见河岸上的男子的声音后顿时吃了一惊,此时,他乘坐的渡船恰好正在河中央,距离河岸至少也有三四十丈远,而且河上风又大,岸上的这个神秘人居然能隔着这么远将声音传递过来不说,而且他居然能听见他在船上的交谈声,这份功夫可真是了不得,殷老头自知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什么人?嘿嘿……”岸上的斗笠人低头冷笑了两声,蓦然冷喝道:“取你命的人!”
说着,他猛地跃起,犹如御风踏浪一般,踩着翻滚的河水直向着渡船冲来。
锵!!!
斗笠人眨眼间便冲到了近前,猛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刀光闪动间,便从中刨开了殷老头匆忙间点向他的竹竿,将长刀横在了殷老头的脖子上,冷笑道:“殷天理,你没想到吧?你今天会落到我,白水净的儿子白浪的手上吧?”
“你是白水净的儿子?”骤变之下殷老头面色惨白,他抖动着双唇,看着斗笠人道:“白水净怎么没来?”
“家父怎么没来?”白浪狞然一笑,手中的刀微微用力,在殷老头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道:“家父已经死了十四年了,你这个伪君子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