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水仙?水仙?”董仁桂终于来了一点兴趣,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殷天理道:“你确定是水仙洞府?不是什么水妖巢穴?”
“是,老朽确定!”殷天理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二十年前老朽有幸进入过那个洞府,那确实是一个仙家洞府……”
“哦?”董仁桂眉头一挑,返回了船上,道:“说来听听。”
“是。”殷天理见董仁桂返回,不禁大松了一口气,他起身拉住孙女殷燕舞,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了他二十年前的故事。
二十年前,殷天理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年轻,虽然年近三十了,但是却仍然一事无成,在江湖上属于那种人见人欺的小角色,武功连三流都没有!
像他这样的,在江湖中那是一抓一大把,根本就毫不起眼,他们的命运一般都是在江湖上瞎混几年,跑几年腿,然后回家种地或经营一些小生意,抑或加入那个武馆镖局成为武师或镖师一类的小角色,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但是殷天理他不甘心平淡,他不甘心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渡过这一生,虽然他已经娶妻生子,但是他仍然放不下他那个江湖梦,仍然游走在江湖上寻找着机会。
有道是天道酬勤,或者说机会总是垂青于有准备的人的,就在二十年前的冬月,一个寒风凛冽的时节中,他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机会。
那本是一个很普通的一天,就像是往常一样,冬日的天总是黑的很快,游荡到这玉溪附近城镇上的殷天理早早的便在客栈里面上床睡觉了。
就在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忽然被一阵异常的响声惊醒了,他醒来一看,却是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闯进了他的房间,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发现这一切的殷天理被吓的不轻,立刻就要失声大叫,但是就在他即将叫喊出声的那一刹那,他被地上黑衣人那不甘、无力的眼神感动了,他生生止住了叫声,救下了这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并且帮他清理了他来时留下的痕迹,帮他瞒过了随后而来的追踪者,暗中照顾了他一个多月,照顾他养好了伤……
“那个黑衣人就是白浪他爹白水净?”董仁桂捏着一粒花生米慢慢的送入口中,漫不经心的插了一句话。
河风微凉,轻轻的吹过船头,拂动着董仁桂的发丝,殷燕舞跪坐在小几旁,持着酒壶,安静的为他侍酒。
殷天理满脸苦色的跪坐在他对面,双手扶膝,恭恭敬敬的讲述着他的故事,听到董仁桂的插话提问之后,他连忙点了点头,应道:“是的,那个黑衣人就是白水净,当时我不知道他是江湖上有名的江洋大盗,一时心软救下了他,而他也带着我来到了这玉溪,等待着这二十年一遇的荧惑反冲之日,也就是这玉溪洞府的开启之时,只是老朽没想到,他居然只是利用我,利用我打开那洞府大门,然后便要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