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下水带着刺骨的寒，

进入水下，约翰明显感受右手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频率不大，却一直没有停歇。

“希望她能挺过去。”

约翰在心里叹了口气，额头模拟出一道照明光源，脚下喷出光焰，沿着光源照亮的水下通道快速向前游去。

漆黑黑的景色不断向后退去，耳边寂静无声，安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陡然出现一道亮光，亮光随着流水闪烁，很微暗，却又像雾海里的灯塔，让人不由得心生振奋。

约翰加大马力，双脚喷出的光焰陡然增长，带着哗哗的水流声，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方的火光冲去。

砰！

平静的水面陡然炸起一滩水瀑，水瀑向上飞溅，足足升到四米高才慢慢回落下来。

两个人影从水瀑中飞出，落在岸边的地面上。

约翰随手把加利威尔的脑袋丢在一边，双手扶助女孩，看着那张不断哆嗦、近乎青紫色的脸，表情多了一丝凝重

“零号，检查一下她的身体情况。”

蔚蓝色的光芒出现在左眼瞳孔，熟悉的声音从脑中传来，

“体虚、气弱、严重供血不足导致身体免疫力下降，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又受了风寒，不出意外的话，两分钟后，她的体温会由现在的36度飙升至39或40度。”

“该怎么救她？”

短暂沉默后，零号回答道，“很难，这里是雾山，周围肯定没有医院，而且从吸血鬼的身体状况判断，他们也不可能储备治疗发绕、感冒的药物。”

约翰皱眉，沉声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有倒是有一个，就是…就是……”不知想到了什么，零号语气突然变得迟疑起来，

“有话直接说，我只需要建议，是否执行我自己会判断。”

“那好吧！还有一种就是之前你对雷诺用过的。”

“你是说把能量渡进她的身体？”

“是的，从女孩身体的情况来看，这很可能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她失血太多了，又长时间没有进食，体内的能量近乎枯竭，就算你现在带着她离开雾山找到附近的医院，也不一定能救活他，毕竟现在还是19世纪，一个连葡萄糖输液都没出现的年代。”

听到这番话，约翰陡然沉默下来，显然，对于这个建议，他并不是多么赞同。

体内的能量是怎么来、具有什么属性、会带来什么因果，对于这些基本问题，他都没有头绪，更别说其他的。

力量是个好东西，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却不怎么好，很多时候，它们带来的不只有强大，更多的却是彷徨与不安。

这时，零号似乎看出约翰的想法，开口道，

“或许还有两个方法，不过这两个办法，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说！”

零号小声说道，“一是你向命令身边的吸血鬼，让它们想法救助这个女孩，当然，这个方法几乎不可能实现，他们就算在蠢也不可能把好不容易熬死的敌人救活；二是，你杀了她，然后用吸血鬼的方法把她复活。”

约翰嘴角抽动一下，“这两个建议可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