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袁云嘴一歪,感觉很是荒谬。
曹昂看着袁云的表情,道:“就是月云楼的花魁雨蝶,夏侯楙似乎很喜欢这个女子,而曹仁知道了就经常光顾月云楼,每次都指名道姓的要雨蝶坐陪,有时候还过夜,夏侯楙焉能不气?”
袁云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提醒道:“曹昂大哥有时间必须提醒夏侯楙这小子一下,别在这个女人手里栽了跟头,我总觉得这个叫雨蝶的功利心太大,爱情什么的估计只是她利用的道具。”
曹昂两手一摊,道:“劝过了,夏侯楙根本不听,而且他为了雨蝶下了这么大的苦功,你觉得可以一两句就劝说的动?”
袁云深深一叹,知道男女这种事情确实非常麻烦,夏侯楙如果真的陷进去了,那想要拉回来就难了,如此想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郁闷了一会,袁云决定不再想烦心事,于是问道:“夏侯楙到底是如何操作肉市的?”
曹昂苦笑一声,道:“夏侯楙这次绝对是心黑手辣,你不知道这小子做的多绝,仗着有饲料供应牲口,牲口长得飞快,所以把肉的价格压到了很低,曹仁家拍马也赶不上。
接着夏侯楙开始向那些贵族推销猪肉,还把云弟家的一些食谱作为附赠,导致很多贵族也开始食用猪肉了,这下立刻让曹仁家以羊肉为主的买卖没了生意。
然后夏侯楙利用猪肉赚回来的钱,在北海建立了一块牧场,大量养羊养牛,羊肉食用,牛贩卖给朝廷用于耕作,如此经营下,曹仁家哪里还有竞争力,他家的肉铺就只能纷纷关门。
对了,之前你在许都划分出来的养殖场,如今变成了肉类加工地,夏侯楙只是利用那里来屠杀和制作各种肉类食品,现在那里每日运出来的肉,都是整车整车的装,许都百姓算是幸福的,我爹已经下令,吃肉不再成为贵族专有的权利。”
袁云拍手称快,然后呵呵笑道:“估计鸡鸭这些肉类,夏侯楙也没少养吧?”
曹昂点头道:“自然不少,我上次去了一次北海,那些满地跑的鸡鸭,看着都让人欢喜,许仪还跟我抱怨来着,说是一辈子都不想吃鸡肉了,因为陪着夏侯楙建立养鸡场,整天都在闻着鸡屎味,现在看见鸡肉鼻子里就是那股子味道。”
袁云也跟着大笑起来,许仪和夏侯楙两人在北海看来也干的风生水起,如此最好,兄弟们都有事情做,才可为以后的曹昂打下坚实的基础。
想完,袁云呼出心中一口闷气,道:“曹仁这次看来是要破产了,看他以后还怎么跟我们玩。”
曹昂闻言倒是谨慎了些,摇头道:“不可轻视我的这位族叔,他手里的资源很多,虽然这几门生意都砸锅了,但是他家的生活质量倒是没降,我听闻他还新盖了一座院子。”
袁云一呆,道:“难道曹仁又开始搞盗墓的勾当了?”
曹昂摇手道:“这倒没有,我爹已经明令禁止,给他天做胆也不敢,只是之前那些盗墓的军伍都被曹仁派去了河内郡,而且他们还在那边大量招募壮丁,也不知道曹仁准备干什么。”
袁云扣了扣下巴,在脑内调用的下资料,转瞬整个人都不好了,苦笑一声道:“天不亡曹仁啊,河内郡有大量的煤矿,曹仁估计是准备开始做这门生意了,如今煤炭已经成了大家的生活必须品,我们手里的几座大部分都在供应洛阳和其他几处炼钢作坊,曹仁的煤炭一到,立刻会抢占市场,他倒是打的好算盘。”
曹昂一惊,赶紧追问道:“咱们可有办法提前抢占这些市场?”
袁云苦笑一声,河内郡就是后世的山西境内,后世的人谁不知道山西产煤老板,曹仁算是占到了一个好地方,而且煤炭这种东西的需求会越来越大,所以曹仁家看来一时半会是无法扳倒了。
曹昂见袁云的表情,反是安慰道:“事情已经很顺利了,咱们也不能一棍子就把曹仁给敲下来,这事咱们再慢慢计较就是,不用急在一时。”
说完,见袁云依然满脸愁容,曹昂哈哈一笑,道:“云弟不用心烦,你之前就说了,枪杆子里出政权,如今我在许都的火药军已经达到了一万多人的编织,还都是纯粹的职业军人,咱们赚回来的钱,很多都要用来养这些兵,有时候我真的想让这些人去屯田,最后还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如今一年的训练下来,这些人算是不错的兵的,我现在每天都在琢磨着如何才能上战场训练一番,没在真正的战场上走一遭,这批人依然不能算做纯粹的军人。”
袁云闻言瞬间打了个哆嗦,曹昂要是这么想上战场,那么很快的邺城大战,估计是绕不过去了,也就代表着他袁云也要跟着出征了,这绝对是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只是这本来就是个战争的年代,像他袁云这样,没上过几次战场的人少之又少,算来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盘算完,袁云硬梆梆的回道:“曹昂大哥要上战场,这次小弟必然陪同左右。”
曹昂疑惑的瞧了眼袁云,突然一笑,道:“看来云弟也算是觉悟了,战场才是锻炼男儿的好地方,你总是躲在后方才使得身子这么弱,该随我去前沿阵地打拼一番锻炼锻炼才是。”
袁云瞬间翻了个白眼,然后指了指车厢外面道:“我家到了,这车架先借你,不过你要把你那婆娘给接走,老子现在就要回家去跟老婆造人,免得跟你上了战场倒霉了,老子偌大的财产没人继承。”
曹昂看着袁云一脸的无赖模样,只是苦笑着下了车,然后吩咐随从去府内请何瑶出来。
等到袁云也下了车,曹昂才低声道:“云弟做好准备,父亲已经开始部署了,大战也许很快就会来到,到时候张辽与你我都会抽调走。”
袁云嗯了一声,然后对着曹昂拱拱手,就这么无可奈何的返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