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廖氏注定来不了了,崔氏寡居在家不便出门,程氏那里本就不想来,加之于清杨顾及体面,而且魏博良态度不明朗,他也不想让程氏来这里躺浑水。无奈之下,只好支了两个嫁出去的姑娘一道过来。
这样的情形,于小灵和于小霏都看的清楚,自然也不好直接插话。
于家姐妹难得保持了一致的行为,又听那陈老夫人呵呵笑了几声,说道:“老二媳妇儿是你肚子出来的姑娘,你心疼她,咱们也知道。只白氏冯氏于氏三人,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
陈老夫人撇开二房居了头功的事情不说,反倒就这付老夫人护短这处不放。一下子,便把付家的气势压了下去,成了无理取闹了。
付老夫人哪里不知道她的图谋,心头气的难受,却仍是道:“老夫人您也真是有意思,我的女儿我心疼不假,可她为她夫君,为他们魏家,做了多少贡献,却不是管两笔烂账,管几个下人,能比得上的了。她做的那些事情,怎可与那些内宅之事相提并论?!”
陈老夫人听她这样讲,莫名就有些想笑。要说给不知道的人听,还以为她女儿,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呢?
还说什么付氏做的贡献,还不如直接说魏家是攀上了付家这棵树,才上的位呢。
不过,这却也是半个事实了。
陈老夫人揉了揉眉心,做了一副不与傻瓜论长短的样子,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女人家,相夫教子才是要紧。牝鸡司晨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
此言一出,付老夫人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她一口气哽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脸色又红又青,付氏吓得赶紧给她母亲顺背,再不敢放任她母亲同陈老夫人争论下去了,赶紧就叫了一旁立着的丫鬟,要把她架走。
这样一来,倒显得是陈老夫人不占理了。
陈老夫人也不傻,赶紧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扶了付老夫人的手,一脸担忧地说道:“哎呦,你这又是怎么啦?难不成,我说的话不中听啦?你这样子可不行,可得把心放开了去,我是说他们这些小辈儿,一个一个都得注意,同你又有什么干系?!老二媳妇儿,快扶你母亲下去。老大媳妇可不能闲着了,派人去请大夫来!”
付老夫人被她气得气都喘不匀,她如今又做了那好人面孔,只恨不能使劲儿掐他几下,方能解心头之恨。
她也不去理会陈老师夫人的言语,只哎呦呦地抚着胸口呼痛。她被人三下两下地架了下去,如今整场短暂的斗法,陈老夫人算是完胜。
于小灵看得意犹未尽。不知是该说,陈老师人段数太高,还是付老夫人心急失言,没让她看尽兴,着实是可惜。
她不由叹了一句,得亏廖氏脑子总是不大清楚。若是个清楚的,到了此处,恐怕连边儿都不沾,便被送回于家去了。
她曾细细品着这场戏,这戏马上就要唱到了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