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儿,你怎么这般胡闹?你的旧伤若是再复发,那朕可真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就在女子从错愕中回过神打算给自己渗血的旧伤再上些药的时候,屋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女子还未来得及合上衣衫,男人那惊慌且担忧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父皇!”女子见到男人后,着实惊讶了一下,她是没想到小桃会这么容易的将男人给请来。六年前的一幕从她眼前划过,忽然间,女子有些感动起来:
“是谁?是谁这么大胆?是谁?是谁伤了朕的皇后?”六年前,宇文毓带着郭佳以及林碧落的一众丫鬟回到建康皇宫后,收到消息的宇文泰赶来流萤殿时,见到昏迷不醒的郭佳,第一句话便是咆哮。“父皇,是高欢,是高欢那狗贼干的!”宇文毓捂着自己右手臂的伤口对宇文泰道。
宇文泰闻言,整个人都处于火烈地狱一般:“高欢,又是高欢,当年在六镇我就不该那么轻易将他放了!来人,请国医圣手来皇宫,顺便让秘掖局将他们的首领钱思去一趟高欢的府邸!”“诺!”只听见宇文泰身边的侍从回应一声,紧接着,林碧落便见到了侍从飞天而去的身影。
半年后,“回禀陛下,北魏皇朝已经人心惶惶,大批的兵士在西征途中遭到袭击,死伤惨重!”侍从从飞鸽上拿下了传书,对仍守在昏迷多时的郭佳身边的宇文泰禀报。“让钱思带着秘掖局三号杀手去助元小子一臂之力,务必让元小子将高欢交出来!”宇文泰听见后,低声下达了命令,侍从闻言,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一年后,盛夏之夜,侍从飞身进了宇文泰的寝殿,只见宇文泰正抱着依旧昏迷的郭佳在擦拭身子。“大胆!谁让你进来的?”宇文泰察觉到身边的气息后,怒喝一声,侍从闻言,吓得直接离开了。不久后,宇文泰出了寝殿:“说吧,什么事?”
“回陛下的话,北魏的皇帝他、他、他……死了!”侍从的声音犹豫了许久,宇文泰听见后,忽然踉跄了一步,他弯下腰看着侍从:“元小子、元小子他死了?”侍从惊慌的点了点头:“是、是……”“哈哈哈,元小子死了!元小子死了!”宇文泰大笑着对天说道,侍从见状,吓得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陛下,是高欢、是高欢毒死的……”
侍从话没说完,宇文泰已经进了寝殿,等宇文泰再出来时,他拿着一张字条递给侍从:“去苍鹰军调出三千精卫人,按照祎儿的布阵图围攻犬戎和何不破,记住,没有何不破的人头,你就自己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侍从闻言,心惊肉跳的接过了那张字条。
“还不走?”宇文泰见侍从接过字条后还不动身,便皱眉厉声呵斥了一句,侍从见状,抖着身子颤着音对宇文泰问:“陛下,那、那、那高欢怎么办?他……你……不杀了他吗?”宇文泰听见侍从的问题后,捋了捋胡子:“他既然毒死了元小子,那么他肯定已经掌握了北魏剩余的兵权,现在动他,已经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