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瞧穿了她的想法，迟飞羽带了几许的苦涩：“琳琅，还记得吗，那阵子，我跟你说，我想静静，可我半夜中，就曾将你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险些当成了阿珍……我以为，只是我半夜恶梦起来，一时头脑不大清醒，才有这种误认为……”

说到这儿，他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他怕宫琳琅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听闻他好几次将她的脸，当成是阿珍，是不是又该大吵大闹，或者拂袖而去。

这话，确实令宫琳琅心中生了几许的不爽，要是以往，她定会单纯的认为，迟飞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他整日里想着阿珍，才会梦到阿珍，甚至能将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影子，都错觉成阿珍。

可是，在刚刚听得医生那么神情凝重的跟迟飞羽说了这么一大堆，她感觉，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她平静着，只是淡淡的追问：“还有呢？”

“后来，你跟白童在日本料理店喝醉了那一次……是我将你带回了家……当时看着你借醉消愁，我也不好受……在你熟睡状态下，我想亲吻你一下……可就那一眼……你的脸就在我的面前，化成阿珍惨死前那血肉模糊的脸……当时，我吓坏了……我吓得跌坐到地上，好久才回过神来……我以为，是阿珍显灵了，是她警告我……不要忘记了当初她的悲惨死样……”

“所以，你当时就是连夜从我的公寓中逃了，是吗？”宫琳琅问。

“是……”迟飞羽苦涩的应了一句。

宫琳琅总算明了，难怪那晚，感觉应该是迟飞羽将她送回了家，可是，却又独自离去，为此，她难受了好久，还误认为，是迟飞羽不愿意再看见她。

“你应该跟我说的，飞羽，我不知道你承受了这么多的心理压力……我只单纯的认为，你不理我，不想看到我……我不知道，你居然出现了那种幻觉，会出现阿珍惨死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