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煜很紧张，他曾接触过很多女人，说过无数甜言蜜语，但今天他紧张了。

说完看向眼前的人，却看到她一脸无动于衷的淡然，当即恼怒道：“你听清楚了吗，我要娶你！”

“嗯，听清楚了，我不想嫁你，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为什么？”凌卓煜很意外，“你明明……”难道是他理会错了，应该不会啊。

“是，我喜欢你。”莫小妖大大方方的说道。凌卓煜面色一缓，又红了起来。

“因为喜欢，所以在意。”莫小妖说的很慢，很认真，一边说着一边思考着。“那天早上，我被你大哥打伤，说不出话来。我不想你出现见到我狼狈的样子，可你还是来了。”

“我大哥不是有意的，他一时气急了才……”

“我当然不怪教主，当时那个情况，他会误会很正常，毕竟很多人都知道我跟梅小姐走的近。”莫小妖说到那个名字，心里想堵了团棉花，“我可以谅解教主，因为他跟我不熟，我也不在乎他。”

凌卓煜隐约猜到些什么，脸色开始凝重。

“可是我喜欢你，自然也希望你也喜欢我，保护我。当时那个情况，我说不出话来，就算我能说也不会开口向你求救，因为我怕连累你。”停顿一下，淡淡笑着：“结果你是真的没有救我。”

“我以为只是关一关，大战在即，当时情况又那么混乱，我不敢给大哥添麻烦，我……”凌卓煜越说越无力，对，他有很多理由，但让她失望了，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我理解，当然理解，如果我不喜欢你，如果没有后面的事，我不会在乎。”莫小妖深呼吸一口，眨眨眼睛，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还是不太好控制。“就算我受的半日酷刑可以忽略，我父母无辜被连累这个结果，是真的吧。如果我没有被关起来，是不是他们就没有机会害了他们？”

“我错了，我一早就知道错了。可是这是谁都没办法预料的……”

“如果路上一个陌生人在你饥饿的时候给你一个馒头，你可能会对他感激不尽。可是如果是你的亲人，说不定你会埋怨他们让你饿着了。人对亲近的人总会有高一点的要求的，你明白吗？”

凌卓煜看着她，眼神里有乞求，有不舍，有担忧。“你不会原谅我了是吗？”

莫小妖摇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害死我父母的又不是你，我只是，没办法再喜欢你了。”

凌卓煜睁大眼睛左右上下乱看，似乎这样不会让眼泪流出来，心被撕碎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这种感觉真不怎么舒服……

“我要回去了，你保重。救命之恩我不会忘的，再会。”

莫小妖推开门，摇摇晃晃的一步步走远。凌卓煜背对着她，面前没有人了，可以让眼泪流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