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大殿中,气氛十分压抑,殿中只有两人,魔教教主呼延烁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面沉似水,逼视着殿下低头站立着的许元宗。
“许元宗,你好大的胆子,倒是本尊小看了你!”呼延烁冷冷地道。
许元宗微微抬了抬头,偷看了呼延烁一眼,拱手道:“教主教训得是,属下的胆子的确不小,不过,属下不明白,教主为何这般说?没有保护好大长老,的确是属下的失职……”
呼延烁冷哼了一声,打断了许元宗的话,喝道:“你当本尊是傻子不成?”
许元宗抬起头来,望向呼延烁,道:“教主英明神武,文成武德……”
“够了!”呼延烁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给本尊打马虎眼,你当本尊不会杀你?”言语之中,透出一股冰冷的杀气。
许元宗跪倒在地,头上冷汗直冒,俯首拜道:“教主要杀属下,属下只有引颈待戮,不过,属下实在不甘,还请教主明示要杀属下的原因,属下便是死,总要做个明白鬼。”
“呵呵呵呵,”呼延烁冷笑了数声,道,“许元宗,到如今,你还敢抵赖?你当本尊是何许人,你这等小伎俩,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本尊?”
“请教主明示!”许元宗一咬牙,抬起头来,望向呼延烁。
“好!”呼延烁一脚踢碎一边的桌案,喝道:“这天下要杀李问心的人不少,但有手段,有心计,还有本事杀得了李问心的,试问天下除了你还会有谁?
不要与本尊说什么关宁,关宁不过是你利用的一个棋子,一份千机散,价值不下十万度厄金丹,三个月不用,立时作废,你告诉,一个小小的合体境的修士,哪有那么大本事,得来这如许多的度厄金丹?又找来何人为他配置这千机散?又为何如此之巧,正好把握住机会刺杀了李问心?”
许元宗一呆,争道:“教主就凭这点便断定属下是杀大长老的主谋,属下不服!属下与大长老平日虽有争执,也曾起过杀他之心,但属下又岂是那不顾大局之人,属下虽对大长老不满,但对教主却是忠心耿耿,细算起来,与大长老的那些争执,不过是些屑微小事,颜面之争罢了,属下又怎会做下这等愚蠢之事?”
“你是说本尊错怪你了?”呼延烁怒不可遏,伸出手来,手掌上缠绕着一团如墨的黑气,教人毛骨悚然。
许元宗怡然不惧,紧盯着呼延烁,道:“属下不敢,属下自从叛出原玄武宗,便已经与八大仙宗撕开了脸面,只有在教主的庇护下,才能苟延残喘到今日,又岂敢说教主错怪了属下?
天下有本事,有心计,有财力刺杀大长老的人多了,八大仙宗,石中轩,韩玉儿,长生,顾天来,破军……简直是不计其数,属下这条命是教主的,教主要杀属下,属下并无多话,但教主若是以此莫须有之罪要斩元宗,元宗不服,不甘,死不瞑目。
属下斗胆,还请教主哪出让属下心服口服的证据,以安玄武宗二十三万弟子的人心,以安西北同盟诸多盟友的人心,以安天下心向圣教群雄的人心。”
“嘎嘎嘎。”呼延烁怪笑了两声,“好一个许元宗,居然拿玄武宗,拿西北同盟,拿天下群雄来要挟本尊,你道你是什么人?你不过是本尊座下的一条狗,本尊要你吠叫,你才能吠叫,本尊要你咬人,你才可以咬人。没有你,自有人统御玄武宗,统御西北同盟。
向本尊要证据,本尊断定的事,几时讲过什么证据?斩杀了你,本尊倒要看看,哪个英雄敢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