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打算回东帝国!”卢迦在自己的心里一遍遍的说着,他这是在提醒着自己,怕自己因为气愤而忘乎所以。“无论怎样都不能回去,我要是回去了,阿奈,特奈娅,我们就真的见不了面了。”这么想着,卢迦低头咬了咬牙,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营地走去。
可能还是没有从刚刚的愤恨中回过神来,卢迦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安德鲁则站在一旁,看着如此萎靡不振的卢迦,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卫队的士兵进了营帐,他们帮助卢迦将营地里的大小物件搬出运上了门外的马车。
“侍卫长阁下,我们该走了。”
直到营帐内的所有物件除了那张床以外通通搬运完之后,卫兵这才小声地对安德鲁这么说,他也怕吵着了卢迦,毕竟他们的将军今天的心情非常糟糕。
安德鲁又看了眼卢迦,他依旧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双眼呆滞地望着盯着自己脚下的那张毛毯。
“你们先外面待命!”安德鲁小声地对卫兵吩咐道,卫兵领命,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卢迦,我们该走了。”安德鲁这才回过头来提醒道。
“嗯。”
卢迦回答地头也不回,又是迟疑了片刻,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步履瞒珊地,宛若行尸走肉。
安德鲁紧紧跟随在卢迦的身后他是当时唯一的见证人,必然会体谅到卢迦此时内心的痛苦,他就这么跟在卢迦的身后,有一步没一步得行走着。
两天后,卢迦带领着他的军团回到了特拉帕尼,这里不再是死亡之地,卢迦留下的辅助军团为这里的建设做了足够的帮助,他们清理战争在这座城镇留下来的痕迹。他们做的非常成功,至少让卢迦回到这座城镇里心情会好一些,至少在这里他能够告诉自己他并不是毫无建树。
当时俘获的汪达尔战船依旧停泊在港口上,不过不再像当初的空无一人,现在战船上已经满是水手,他们在忙碌着,港口下的空地上,新招募的水兵在忙碌地操练着。贝利亚留看来是无比渴望能够得到一支属于自己的海军,奈何卢迦忙于战事无暇顾及,反倒是自己白首起家,到现在也是有声有色。这也让卢迦在心里稍稍开心一些,毕竟损失得到了弥补。
卢迦就在特拉帕尼安顿了下来,再也没有提过说回家的愚蠢话。过了半个月,只见一名孤独的骑兵从北方而来,他带来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被一级级地向上传,一直到卢迦的手中。
卢迦拆开那封书信,一直无神的眼睛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便重返暗淡。
“那信里写着什么?”安德鲁问道。
“哼,无非是埃提乌斯感觉自己实在过意不去,想要与我联手反攻汪达尔人。”卢迦说着,将那封羊皮纸丢到了桌子上,他双手交叉放在面前,开始思索起来。
“那么,卢迦,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看看他埃提乌斯到底有没有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