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阁下想要那些装备,不得不提及一下这个严峻的问题。”埃提乌斯说着,又掏出了那个金色的鹰徽,放在桌面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卢迦看到那鹰徽,明显有些不悦,埃提乌斯这么做也是奇怪,难道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就忘了刚刚卢迦是怎么拒绝这个鹰徽的吗?
“卢迦阁下,先不着急发火!”埃提乌斯笑着解释道:“阁下初来乍到,又是东帝国的新兴力量,自然是在西帝国内没有头衔跟威望的,所以阁下需要证明你自己,如何证明,就是这信物:鹰徽!”
“他们可以不认识阁下你,但是不得不识得这鹰徽,到时候你便自报家门,他们也没有理由不相信阁下,这样这军械库中的装备自然而然地就到了阁下的手中。当然运输我提议还是需要阁下的军队护送,要是让那些奴隶运送,不仅武器是有去无回,还会出现一大堆剿灭不完的苍蝇。”埃提乌斯说着,又将那鹰徽推倒卢迦的眼前,这一次卢迦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了。
卢迦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伸手将那鹰徽接过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将鹰徽交到安德鲁的手中。
安德鲁倒是显得庄重,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鹰徽并捧在手中,他低头看去,鹰徽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他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仿佛是被这只金鹰拥抱,荣耀缠身。
“吧嗒,吧嗒。”
一滴滴眼泪从安德鲁的眼眶中流出,落在那金色的鹰徽上,安德鲁的视线模糊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泪水落在了鹰徽上,他用手指一遍遍擦拭着鹰徽,怕是自己的眼泪弄脏了这么神圣的东西。
他对鹰旗的执着是狂热的,这是罗马士兵的通病,也是他们内心对于荣耀的渴望,这也不奇怪,卢迦在拿到这玩意的时候还失了一会神呢。像安德鲁这样的士兵,只要能够站稳就是很有定力的了。
埃提乌斯起身道别,卢迦也不挽留,只是在埃提乌斯离去了许久,卢迦都坐在座位上发呆,看上去是在发呆,其实是在细细回想埃提乌斯的每一句话。
“一定是话里有话,一定是话里有话。”
别的倒是没多想,可这需要卢迦带领他自己的士兵,他开始担心这又是热米提乌斯的诡计,就怪自己光想着去解决特奈娅的难处,倒是忘记了方面卖个厚脸皮将这事推给埃提乌斯,现在答应了下来,就不得不去做,万一要出了点岔子,那可是人家的地盘了。
“唉,到现在,只有见招拆招了!”卢迦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确是忘记了回头,这就完美地错过了目睹安德鲁犯痴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