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民杀人?”周铖有些怀疑,看着张乾生。
张乾生不敢相信,走进屋内,特别是里屋,也是血迹斑斑,张乾生心里有些后悔,应该早点传来王安民的。
“王安民现在何处?”张乾生问道。
“牢狱之中。”驿馆长说道。
“牢狱之中?”张乾生立刻赶往。
走到驿馆的门口,张乾生只和周铖、彭来、涟漪进去了,任他驿馆长和村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也是让士兵围住了所有的村民,不管任何人,不准离开,张乾生觉得必有蹊跷。
走了进去,简陋的几个监房只有一个有人,关着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王逞和王安民。
“王安民!”张乾生喊道,王安民此时和王逞正在小憩,听到叫喊声,王安民立刻就醒了,赶紧往外面看着,王逞虽然醒了,留了个心眼,并不动,眯着一只眼睛,睡觉了。
“张将军!”王安民有些吓到了,赶紧去拉王逞,王逞没有办法,被叫醒了,和王安民一起拜会。
“这谁啊?”张乾生问道。
“这是我的表哥。”
“就是你领粮食的时候说的。”
“正是。”
“你怎么了?怎么还被抓了?”张乾生问道,坐在监牢的门口,和王安民四目相对。
“我是被冤枉的啊,将军。”王安民说到这里,有些悲伤。
“你说。”张乾生看了一眼周铖,“我们给你做主。”
“昨日晚上,有人进屋想行窃,我和表哥正在熟睡,听到响动就起来了,然后那两人准备杀了我们,表哥突然冲起来,为了救我,杀了其中一人,另一人被表哥扎到了后跟逃跑了。”王安民说道。
“那门口的血迹就是那人逃跑的?”张乾生问道。
“正是。”
张乾生抬头看着彭来和周铖,“有什么疑点没有?”
“疑点没有,我有个发现。”涟漪说道。“那些脚印在湿润的泥土上的确是一深一浅,可以推测是有一个跛子。”
“挺聪明啊!”张乾生笑笑。
“但是你怎么被抓了?”张乾生问。
“那驿馆长不听我的,非说是我们杀了人,只因我哥哥前日在吃饭的时候装了财主,说是让所有人走。然后我说秉公执法,或者上报到接待处,驿馆长和村长不听,还说这里他们做主,我也没有办法。”张乾生听着这些话慢慢的深情凝重起来了。
“前日那件事情原来是你的表哥。”张乾生看着后面的王逞,王逞心里害怕,赶紧低头谢罪。
张乾生为他们开了门,王逞和王安民跟在张乾生的后面,走了出去,一到门口,驿馆长和村长已经跪在门口了,看着王安民站在张乾生的后面更是跪地求饶。
“真是胆子大啊,驿馆长!”张乾生走到驿馆长的面前,语气平和的说道,驿馆长不敢抬起头来,一个劲的求饶。
“不上报,私自处理,那我就把你给处理了!”张乾生十分严厉的说道,任凭此时此刻的驿馆长怎么说,张乾生就是一个松口的字,也不说,驿馆长涕泗横流,发誓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张乾生不为所动。
“给我认真的肃清这里的所有不按规矩办事的人,这件案子我来审查,村长撤销,重新选举,留够家里生存的粮食,其余全部充公!”张乾生的做法,得到了乡亲们的好评。
张乾生转过身去,王安民正准备言谢,被张乾生拦住了:“你哥哥的事情,你们还是道个歉。”张乾生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在上,受我们一拜,是我对不住大家,再也不做什么显财的事情了,王安民只是个穷苦的读书人,哥哥有了些钱财,难免有所过激的言行,还望大家见谅。”王安民的道歉也还算是真诚,赢得了大家的认可,也就告一段落了。
张乾生和周铖站在身后笑了笑,此时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