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儿怎么办?你是没瞧见……,我的香儿,受了多大的苦楚!”
这时,一个身影从院子外稳步走了进来。
“夫人,老夫人听闻何家夫人来了,请她去前厅说话。”
来人是傅老夫人跟前儿的海妈妈,生得一长严肃刻板的脸,发髻梳得一丝不乱,声音十分威严。
何容心里立刻沉了沉,她已是尽快赶来,不想还是让老夫人知晓了。
海妈妈又转头,面色稍稍软了一些,“龄玉姑娘也请移步,老夫人说了,定是不会委屈了姑娘。”
方才还在叫嚣的赵月梅,动作有了片刻的停顿。
傅老夫人这是何意?他们何家与傅家向来关系亲近,老夫人却直接说了这样偏袒的话?
赵月梅眸色变深,脸上隐隐有着不忿,却也不敢再对着苏龄玉叫骂。
……
众人去了前厅,傅老夫人半阖着眼坐在椅子上,似是闭目养神。
厅堂的角落里,一只鎏金小兽香炉,静静地喷吐着淡淡的檀香,让人的心情不自禁地变得沉静。
“母亲。”
何容上前行礼,傅老夫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里面一闪而逝的寒光,让何容打了个冷颤。
“何家夫人来府里做客,你这个当家主母是如何招待的?竟然让人误打误撞闯了姑娘们的院子,你可知错?”
何容立刻低头,“媳妇知错,都是媳妇的疏忽。”
赵月梅被晾在一边,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
傅老夫人明着数落何容的不是,实则,却是在暗讽她不懂得礼数,擅闯傅家后院。
“龄玉丫儿,你过来。”
傅老夫人朝着苏龄玉招了招手。
苏龄玉端庄地走过去,“祖母。”
“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祖母上次还问了你,院子里的人手可是不够,一会儿让你舅母再拨给你几个,省得什么人都能闯得进去。”
赵月梅的脸几乎发紫,傅老夫人丝毫没有给她留面子,像是当众给了她一记耳光一样。
苏龄玉垂着头,“祖母,龄玉只是不想让舅母为难,龄玉身边的丫头,也有会功夫的……”
她是故意让芷兰和沁竹放人的。
苏龄玉见识过芷兰和沁竹的拳脚功夫,虽然跟叶某人不能相提并论,却也十分不错,要拦下几个妇人绰绰有余。
何容抬了抬眼,看到苏龄玉脸上的无奈,心中微动,这丫头是顾及着她,不想将事情闹大?
倒是个懂事的丫头,只可惜,老夫人还是知道了。
傅老夫人闻言,心里更是怜惜,轻轻拍了拍苏龄玉的手背,“你呀,就是太过心善,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
赵月梅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朝着傅老夫人行礼。
“傅老夫人,擅闯傅家确实是我的不是,我给老夫人赔罪,只是苏龄玉用了手段,害得慕香痛不欲生,也请老夫人谅解我身为母亲的感受。”
傅老夫人这才用正眼去看她,“你口口声声说是龄玉丫头害了慕香,可有证据?”
“香儿说,她就是用了苏龄玉给的叶子,才让病痛加重……”
“梅姨,我真的没有给过慕香妹妹任何东西,梅姨若是不信,大可以让慕香妹妹来与我对峙。”
苏龄玉幽幽地叹气,无可奈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