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芝心中诧异,却如实地将她们在秀山村苦熬的那段光景说出来。
凌松然的表情越来越惊异,似是从未听过如此可怕的事情,他从不知道,这个冷然美丽的姑娘,竟然经受过这些事情吗?
苏龄玉平静地说,“我那会儿尚且是家中的小姐,都会被如此对待,何况酒酒一个跟公子无亲无故的稚子。”
“这……这,不会的,我的庄子上……“
凌松然话没有说完,他忽然间也有些不确定了,那些庄子他也都不曾去看过,只是听闻如此罢了。
可是苏姑娘说的这些,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太过冲击。
“那么,依姑娘所见,该如何是好?“
凌松然眼里俱是期待的目光,苏龄玉想了想,“不如公子就带着他吧,也算公子恩德一件。”
“这怎么行。”
凌松然身边的小厮忽然开口,“我家公子是读书人,哪里能有这个空闲,不若还是姑娘养着如何?“
苏龄玉淡淡地笑着,扫了一眼开口的小厮,“你家公子是读书人,就理所当然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要让别人善后吗?读书人都是这样的?”
她毫不客气的话让凌松然的脸皮骤然涨红,转身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小厮,“你住口。”
转过头,凌松然满脸歉意,“姑娘息怒,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愿意带着酒酒,虽然我也不太有经验。”
“就当作是为了往后公子当爹先积攒经验了。”
苏龄玉说的云淡风轻,拍了拍酒酒的小脑袋,“你往后,就跟着公子可知道?公子不会亏待你的。”
害了你一个娘,就让他当爹作为赔偿吧……
苏龄玉想让酒酒过去跟凌松然亲近亲近,这可是大好的机会,靠着凌松然这棵大树,或许酒酒往后能够前途无量也说不定。
然而,她推了两下,只觉得自己膝头有些淡淡地湿意,低头一看,小家伙抱着她的膝盖默默地流泪。
因为瘦弱显得尤其大的眼眶里,一颗颗豆大的泪水不断地往下掉,吓了苏龄玉一大跳。
“怎,怎么了这是?”
苏龄玉笨拙地将他抱起来,可真轻。
“是不是哪里疼了?疼你就指一指,别光知道哭。”
酒酒用手背擦着眼睛,忽然“哇”地一声,扑到苏龄玉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苏龄玉身子都僵硬了,手臂张着不敢乱动,求救地看向青芝,这怎么办?
“姑娘,您拍拍,轻轻拍拍。“
苏龄玉依言照做,那孩子果然慢慢地不哭了,可是手就是不放开,怎么扯都不行。
“酒酒,你先放开好不好?“
苏龄玉柔着声音劝慰,这次却不太好使,这孩子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大的劲,死活拽着他不放,苏龄玉头疼不已。
一旁的凌松然缺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苏姑娘,我瞧着,酒酒像是怕你不要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