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龄玉做出离京的决定之后,也没有几天给她准备,一切都紧锣密鼓地收拾起来。
酒酒从知道自己要跟苏龄玉分开之后,眼角就一直垂着,苏龄玉走到哪儿,他就拽着她的衣角跟到哪儿。
苏龄玉的心都要碎了,将他抱到膝上,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
“姨姨是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带着酒酒不方便,但不是说酒酒不重要,你叶叔给你新找了个先生,是有大学问的,酒酒跟着他,能学会很多很多东西。”
苏龄玉温言说着,却看到酒酒的嘴角都扁了起来,忍不住搂住他小小的身子。
“酒酒你记住了,我不会不要你的,所以你放心,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酒酒轻点的小脑袋,和一串串落在苏龄玉裙子上的泪滴。
苏龄玉摸着他的头,浅浅地轻叹了一声。
招人喜欢的小东西,其实来到宁朝,也不全部是水深火热,可是苏龄玉仍旧说服不了自己安然接受这样的安排。
所以……,只有委屈酒酒了。
苏龄玉决定,等到她回到京城,一定要好好地补偿这个小家伙才行。
……
太子如今很郁闷,被叶少臣和那个丫头摆了一道,在父皇面前失了颜面,心里本就窝火。
结果叶少臣又大义凛然,跟他说那个苏龄玉心怀慈悲,尽管被自己之前的举动伤了心,却仍旧愿意随行前往,此番举动,感天动地。
感动个屁!
太子气的浑身发抖,早干嘛去了?好好地让人请她,装模作样的拿乔,现在又摆这种姿态,还不就是想要博个美名?
那个女人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然而也不知道叶少臣搞了什么鬼,居然又让皇上知道了,皇上对于此事很是欣慰,叮嘱了他但凡那些肯去的大夫有什么要求,都要尽力满足了。
于是,那个女人的要求就一直没有停过!
“殿下,苏姑娘让人来说,她又要……”
“给给给!不是都说了,要什么给什么!还来跟我说什么?”
太子往地上碎了个梅瓶,都没能发泄掉他心口的怒气。
等人低头退出去,太子的手忽然猛地揪住胸口,脸色顿时煞白,仿佛不能呼吸一样。
瞬息之后,那股尖锐的疼痛才又突然地消失,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太子怒砸了一下椅背,他都快被气出女人得的病来了!
……
“姑娘,已是大都安排妥当了,我和沁竹跟着您去,芷兰陪着酒酒,铁叔的腿脚不便,留在京城中守着,不过铁叔让您带上其风。”
其风是铁叔看上并且重点栽培的苗子之一,年纪大概也就十六左右,用铁叔的话来说,极具天赋。
除了功夫学得快、扎实,脑子也灵光,铁叔想让他跟着苏龄玉,路上若是有什么情况,也好派得上用场。
苏龄玉点点头,院子里也大都收拾妥当了,带的东西不多,尽量一切从简。
“明日,就该出发了,我去一趟妙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