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很可能老师也知道孤山不在里面，可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相对好点的结果。”

“什么屁话，明知道孤山不在还去抓？演戏给谁看？你死不死？”

“演给天看啊！因为这是天意，躲不掉不得不做。”

“靠！你这个神婆……完全听不懂！”

几个玩杂耍的人像是走了很长的路，拿出水壶轮流着喝，可送到嘴边时，每个人都只是浅尝辄止。

他们的身边放着戏服和道具。

李辉拿起一个花色球在手里把玩着。心里明明是气恼的，可是因为他脸上画着小丑妆，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在笑。

南田这个城市是杂耍之乡，像他们这样的杂耍之人无处不在。画得越夸张，越是不扎眼。原本是大伙都同意的，只是最后所有人要求把小丑角色扣在李辉的头上时，李辉却有些不情愿。

丑便罢了，还胖？还要不要人活了！

廖文姗见李辉这样，几次想笑却都忍住了。不知道李辉去抓妖时，妖会有什么反应？说不定妖还会想，靠！来了个同类！

余纹乐一个人翻着跟斗，玩得乐不可支。

九爷勾了勾指头，小声道：“你们都警惕点，一会看那两个乞丐有什么动静，咱们立刻冲过去。不过我看你，还是把那身戏服脱了，不然你打算滚过去？”他指的是李辉，穿成一个球，要是跑不动也只能滚了。”

听闻允许他脱衣服，李辉眼里精光一闪，应声道：“就是，穿这个根本走不动道，我马上脱马上脱。”

余纹乐翻完最后一个跟斗，两腿一勾，稳稳落在了李辉的旁边，戏谑道：“这衣服不错，我看挺适合你的。”他对李辉本没什么意见，但是不喜欢对方对九爷唯命是从的态度，所以是间接讽刺李辉长得胖，把对九爷的不满撒到了李辉的身上。

李辉像个肉球一样气喘吁吁的从海棉里挣脱出来，白了余纹乐一眼，怒道：“你才适合呢，你们全家都适合！”

“长成这样还有本事笑话我们全家？”余纹乐笑得不怀好意。

“你说什么？！”

“说你胖你听不出来啊！”

“有本事再说一次！”李辉向余纹乐走去，脸上的肉一颤一颤。

“都别吵了！”九爷低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讨论这个话题。你们忘了是来做什么的吗？”

李辉和余纹乐不说话了，两人同时把头扭向相反的方向。

孤山可能就在附近，他们却在斗气，全然没有恐惧和惊慌，只因为他们没有从来没有见识过孤山的威力，不知道孤山的可怕。

九爷正色道：“我亲眼见过孤山……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最好给我打起精神来。”

话音刚落，只听“扑哧”的一声，余纹乐的表情骤然发生了变化。

张大嘴巴，面露痛苦之色。

接着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余纹乐“扑通”倒地。

这时候，人们才看清楚他的背后插着一根箭，而箭的尾翼画着一个醒目的骷髅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