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肚皮,几乎是被生生撕开的,死者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到了极致。
而凶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将死者的眼珠生生的扣了下来。看到尸体的一幕,如两个深渊一般凝视这自己。
“唔——”
突然,辰龙捂着嘴跑开了。
而后,蒋江平捂着嘴也跑开了。
“呕——”余杰也撑不住了。
“苏捕头好定力,兄弟我看到尸体第一眼也吐得死去活来,苏兄弟看了这么久竟然都能忍住。不过苏兄弟还是不要强忍了,想吐就吐吧。”
“呕——”话刚刚出口,赵磊也捂着嘴跑了出去。
尸体上,能看出凶手极其残忍甚至是心理变态。这样的案子确实很难破,难怪在楚江河如此的关注下案子一个月都迟迟未破。
走出验尸堂来到赵磊身边,“赵捕头,凶手下手的目标可有目的性?”
“我也想过凶手的目的,案发现场没有凌乱,除了被害人遇害之外现场没有一点被动过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案发现场从别处转移过来的一样。
但取腹中胎儿有什么用?我所能推测的要么是邪教,要么是巫蛊,要么就是凶手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对怀孕妇人怨念极深。
否则怎么会做出如此残忍暴行?
还有一条,凶手至始至终都没有惊动躺在身边的丈夫,妻子被杀,一旁的丈夫竟在酣睡,实在匪夷所思。”
“这倒不难做到,如果丈夫被点了昏睡穴或者中了迷香,而被害人当时已经不能做出任何反应的话是可以做到的。”
“被害人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不可能!就算中了迷香和点了昏睡穴在受到强烈痛苦的时候也是会有反应的。”
“那是因为凶手对被害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捏断被害人的脖子。”
“不对!经仵作验证,三个被害人都是在凶手剖腹之后才被杀害的,从死者的表情也能看出她们当时还活着。”
“扭断脖子不会立刻死亡。”苏牧阴沉的说道,“脑后脊椎是操控全身神经的主干道,只要截断脊椎身体就会和大脑剥离,人虽然没死但不会再有任何反应了。不信你去看看尸体,死者的脊椎是不是暗中被拍碎了。”
“仵作,去检查!”赵磊喝道。
一个身着蓝衣的仵作连忙向尸体奔去。
苏牧想了想,掏出镇狱令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张传讯符。
苏牧掐动法诀启动传讯符,将一段文字输入传讯符中。
这一幕看在赵磊眼中很是惊讶,“苏捕头,你刚才用了传讯符?一张传讯符我们一年的俸禄呢。”
“没事,我拜托朋友替我查点东西,他人比较远只能用传讯符。”
“对了。”苏牧突然响起什么,“我看三个被害人皮肉都很细腻,她们是不是有什么共同之处?”
“没错,她们皆是大户人家的媳妇,可我们查过了,他们之间并无联系,被害的三个平生也无交集,也从未去过相同的地方。”
接着,苏牧决定去案发现场看看,赵磊带着苏牧一行人来到第一家被害人的家,这户人家的被害人也正是楚江河七夫人的发小。
敲响了门,开门的老妇人看到是官府的人连忙打开了们让他们进去。
在院子中有一棵榕树,而在榕树下坐着一个披头散发抱着手臂浑身颤抖的年轻人。
在年轻人身边,有两个丫鬟装扮的人不断的对着年轻人说话。可年轻人就像没了魂魄一般不见反应。
“可怜人啊,睡觉前还和娇妻你侬我侬,谁知一觉醒来却看到娇妻被人开膛破肚挖去双眼,腹中孩儿也被取走。他当即就吓傻了过去……”
听赵磊这么说,身后的老妇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我的儿媳和我那孙儿死的好惨啊……还有我儿,好好的人儿如今被吓成这副模样,大人……只要能将凶手绳之于法,我卢家愿付出任何代价……”
“老妇人请起,镇域司和官府从未放弃过此案,在出事之前,你家儿媳可遇到过什么人?或者遇到过什么事?”
“没有,自从我儿媳做了月子之后一直在家中养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是去祈福,都是老身代她去的,她怎就遇到了这个祸事……”
“那,你儿媳怀有身孕之事有多少人知道?”
“这……”
老人家为难了,“怀有身孕那是大喜事我家也不会藏着掖着,左邻右舍远亲近友几乎都知道了。”
而后,在赵磊的带领下来到了案发现场,赵磊分析过,凶手是从对面的屋檐上直接飞跃到阁楼的窗户口从窗户中进房间的。
中间没有落地和借力的痕迹,一口气飞远三十丈以外,这个轻功水平和内力浑厚程度都很高了,至少得有七品以上修为。
正在苏牧站在窗户口勘察现场的时候,怀中的镇狱令响起。
之前发讯给红姑,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