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里就是宿老灯泡子的窝子了吧。”黎叔儿看着那座雕梁画栋的建筑,拉着长音问那些恶鬼,
“是是是,这里就是苏老爷的府第……不是,您不是和宿老爷很熟吗,咋还不认识路呢。”那个一脸横肉的恶鬼一脸疑惑地看着黎叔儿,迟迟疑疑地问道,
黎叔儿正哼哼哈哈地琢磨着怎么回答,就见由打那朱漆大门里呼呼啦啦地走出來一票人鬼魂,
我和胖子一看,当时就一咧嘴,谁啊,他大爷的,还真是冤家路窄,那其中就有那个被我们刚才归拢得半残废的矮胖子,
这工夫,那个矮胖子也看到了我们,先是条件反射地浑身一哆嗦,掉头就要跑,但旋即就反应过來,知道眼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遂领着那些长得个顶个挺闹心的鬼魂们凑了过來,并用手中的铁戒尺一指黎叔儿的鼻子:“老王八犊子,你他妈还认识我吗。”
一见矮胖子一照面就对着黎叔儿破口大骂,那个一直对黎叔儿斜肩谄媚的满脸横肉的家伙对黎叔儿的身份再次产生了怀疑,遂一脸猜疑地看向矮胖子:“章总管,你认识他。”
那个被称为章总管的矮胖子一龇满嘴的大黄牙,悻悻地骂道:“妈了个逼的,也不知道这几个狗日的是他妈从哪儿冒出來的,刚才居然还敢袭击我,我说,你们他妈犯贱是吧,这老犊子是你爹啊,你对他毕恭毕敬的,操。”
那个章总管对我们是恨之入骨了,正所谓恨屋及乌,一见那满脸横肉的家伙对黎叔儿是敬畏有加,不由大怒,对着那满脸横肉的家伙就开始发飙,
“我操,我他妈早就看你们不地道,这才使了个缓兵之计,将你们骗到这里交给章总管处置,章总管,我这就算交差了啊,哈哈”那满脸横肉的家伙反应倒也不慢,立即见风使舵,将自己扮成了舍得媳妇儿才能抓得住流氓的智勇双全的义士,并一挥手,领着手下那帮还沒明白怎么回事儿的鬼魂们脚下抹油,溜之大吉了,
“你们还他妈真够执着的啊,咋还敢在囚心城里晃悠呢,我就纳了闷”了,是谁给的你这种勇气呢,诶。”那章总管自以为潇洒地两只手同时一勾,示意其身后的那些鬼魂将我们师徒三人团团围住,而后一脸戏弄地对着黎叔儿那张依旧是不动声色的老脸大放厥词,
对于章总管的奚落,黎叔儿根本就满不在乎,在就跟看耍猴儿似的看了一会儿那个就跟吸粉儿吸过量了变得亢奋的章总管,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觉得咱们现在都需要冷静,是吧,你看啊,今天是宿老爷大喜的日子,我们是來贺喜的,你这么拦着我们,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呵呵”
“别jb跟我扯犊子,就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告诉你们,在这儿碰上我,你们就算是出门沒挑日子,自找倒霉,來呀,给我往死里整,然后再把他们拖进去点天灯。”那章总管一双恶毒的小眼睛依次扫过黎叔儿、胖子和我,一副羊入虎口、胜券在握的嚣张嘴脸,
“你他妈真觉得你行了是吗,就你们这些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二货,打你们我都不用剑,操。”胖子被那些不知深浅、还真就跃跃欲试地准备往上冲的鬼魂们给气乐了,朝着一个离他最近的鬼魂就要开踹,
“啊……喀。”黎叔儿一声咳嗽,目光严厉地制止了胖子的动作,然后掉过脸儿看着那章总管,继续慢声细语地说道:“那啥,今天是宿老爷大喜的日子,我觉得见血腥不好,你说呢。”
“呀哈,我他妈就动你了,你能咋地。”那章总管被黎叔儿给激怒了呃,伸手使劲儿一推黎叔儿那超薄的小身板,
那章总管一动手,就像是给他的那些爪牙打了一针强心针,便跟一群猎狗似的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來,准备群殴我们师徒三人,
“啊……啊……啊…”正当我和胖子准备动手拾掇这些不知深浅的鬼魂们的时候,一声听得我前列腺都一紧的惨叫声传了出來,而且余音袅袅,穿云裂帛,
我和胖子都被吓了一跳,那些鬼魂们也是一怔,并齐齐地看向发出那种就象给人活扒皮的声音的方位,
不出所料,声音是那章总管发出的,只见他那推向黎叔儿身体的右手此时已牢牢粘在了黎叔儿的衣服上,并且就像是恩到了烧红的铁板上一样,手掌底部不断冒出黑烟,并传出一股焦糊酸臭的味道,令人闻之欲呕,
那章总管看样子十分痛苦,大张着嘴,声音嘶哑如野兽,连一双原本小如公耗子睾丸的绿豆眼此时都已经鼓成了荔枝,就像正在被施以电刑一般,是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