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和胖子多少有点儿失落,黎叔儿见怪不怪地笑了一下,很拉风地一手一个,搂住我和胖子的脖子:“两个小犊子,至于吗,记住叔儿的一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人不在多,牛逼就行,有你叔儿我在,收拾这么个残障鬼魂还叫个事儿吗,诶。”
说完,黎叔儿推开我和胖子,开始解裤腰带,沒错,黎叔儿确实是在一脸猥琐地解自己的裤腰带,也正是看到了这一幕,那宿老爷一直挂在脸上的讥笑才会突然就僵住了,真是被黎叔儿这不知所谓的举动雷到了,
对于黎叔儿这出人意料的举动,我之前在收服小珍母子的时候好歹也算见识过了,所以还不太吃惊,但胖子入门晚,并沒有赶上我和黎叔儿血拚小珍母子的一役,故而对于黎叔儿毫无征兆地忽然使出这种通常是悍妇折磨交警的手段,一时还有点儿不适应,好在我么俩也知道黎叔儿经常有惊人之举,遂也不敢造次,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且说黎叔儿脱下裤子后,又露出了他老人家情有独钟的大花裤衩子,并洋洋自得地看着那一脸错愕的宿老爷,或者说是他胯下的那些仍在不断蠕动的白色魂魄们,很无耻地说道:“我最后再问一句,这事儿是不是沒法再唠了。”
那宿老爷脸都被黎叔儿这种街头流氓的下流手段气白了,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黎叔儿,一言不发,
“这是你逼我的啊,其实我真不愿意这么整,何必呢,是吧……”黎叔儿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手里也沒闲着,顺裤兜掏出一张五雷油池火符,一晃即点燃,而后就像吸毒的瘾君子似的,将符纸燃烧后冒出的灰烟悉数吸到了肚子里,并很惬意地长舒了一口气,
做完了这一切,就在那宿老爷,还有我和胖子都不知道黎叔儿接下來还要干什么的当口,黎叔儿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褪下花裤衩子,掏出脐下七寸不良之物,对着那宿老爷及白色鬼魂就开始放水,
宿老爷都快被根本就不按套路出招儿的黎叔儿给气疯了,仓促之下,只得飞身跃起,半截身子如离弦之箭一样向后退去,
宿老爷反应快,黎叔儿那久经锻炼、功夫一直沒撂下的脐下七寸不良之物速度更快,只见一股黄澄澄的激流犹如长虹贯日一般,带着哨音就射向了那些白色鬼魂,
那些鬼魂虽然凶厉暴虐,手段毒辣,可是,大概是当初宿老爷在将这些恶鬼的魂魄养在身上的时候,为了压住住她们的凶性,防止被反噬,给她们三魂七魄都下了降符,是这些恶鬼只有在得到他的法令后才会有所行动,
这固然沒错,可是,在遇到紧急事件或紧要关头的时候,这种只唯一人马首是瞻的独裁模式的弊端就显现出來了:宿老爷在猝不及防的关头飞身后闪,根本就來不及向坐下的鬼魂发出躲避的指令,而沒有宿老爷的法令,那些丧失了心智的鬼魂们偏又不敢乱动,只是机械地停留在原地,结果黎叔儿那一泡内容丰富的经年陈酿的尿水一点儿沒糟践,全都淋到了那些白色鬼魂们的身上,
只见那些鬼魂们一接触到黎叔儿的尿液后,就好似被硝镪水泼到了一般,原本惨白的面目和身躯开始出现雨滴状的黑的灼痕,而且那些灼痕还极具腐蚀性,创口不断扩大,使那些鬼魂看起來就像是一群得了皮肤溃烂病的巨型蛆虫,
那场面,诡异而恶心,自问也算是见过点儿大场面的我和胖子都忍住了,开始弯腰干呕,并吐出了星星点点的墨绿色粘液,
一见自己养的鬼魂被黎叔儿如此摧残,那宿老爷勃然大怒,双臂一张,平地卷起一股激荡的阴风,刮得我们师徒三人立脚不住,一直退到背靠着紫檀木板的墙壁才算止住身形,
这股邪风來得也够邪性的,我和胖子还沒什么,无非就是被刮得踉踉跄跄而已,黎叔儿可惨了,两只手一只拽着大花裤衩子,防止被刮飞了走光,另一只手则拚命往上提溜裤子,结果是顾了裤衩子忘了裤子,一个顾此失彼,裤子出溜到了脚脖子,“吧唧”一下,黎叔儿就來了个嘴啃泥,摔得是龇牙咧嘴,破口大骂,
我和胖子见状后赶忙用玄铁剑当冰镐,一步一步走到黎叔儿跟前,将他老人家扶起來搀扶到墙角,然后蹲下來,帮着黎叔儿系上裤子,
“草你妈的,我黎仕其对灯发誓,我跟你汉贼不两立,啥b玩意儿,动不动就整这一出儿,有能耐你跟我单挑,我操你八辈祖宗的……”黎叔儿系上裤子,腾出了双手,立刻开始祖宗八辈儿地暴噘(jue)宿老爷,
猛可地,黎叔儿停住了喷薄而出的连篇脏话,惊诧地抬头看向半空:“这是咋回事儿,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