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迎春喜气洋洋的脸上就知道她过去一定过的不差,但没有她亲口承认,探春还是不放心。
虽然从迎春喜气洋洋的脸上就知道她过去一定过的不差,但没有她亲口承认,探春还是不放心。
“二姐姐,你快坐下。”探春笑道。“姐姐嫁过去我就病了,这么久都没有跟姐姐好好说过话,说实话我不放心。”
鸳鸯先答道:‘三姑娘果然是最关心我们姑娘的人。姑娘听说三姑娘病了来看过好几回,终于等到姑娘醒了过来,你是不知道,我们姑娘哭的什么似的。’
迎春笑道:‘何必又跟三妹妹说这些?她也是为送我才染的风寒,若是真的就......好不了,我这一辈子都安心不了。’
探春安慰到“这怎么能怪的上二姐姐,而且我的病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风寒,这整个京城的人把我的病当风寒都没有治好我,二姐姐就更不必为此怪自己了。”
迎春笑道:“话是这么说,三妹妹还是为了我。好了,既然三妹妹如今已经大好,我也就安心了。”
探春笑道“二姐姐安心了,是不是也该让我安心?”
迎春故作不知:“三妹妹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二姐姐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最想知道姐姐过的好不好。”探春委屈道。
“老太太亲自替我挑的人,哪有不好的?”迎春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确实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这门婚事是老太太做的主,她也没有不满的资格,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嫁过去能有这样的待遇,虽然之前探春告诉过她,由于那位道士的缘故,冯府上下不会对她太差,但她也没有想到冯府的夫人会对她如此之好。
第一天过去请安奉茶的时候不仅没有像别的府里的太太那样先立规矩,反而是看到自己便从手上褪下了一只镯子套在了自己手上,说是冯家的传家之宝,迎春并非不知世事,虽说这种东西是注定要传给自己的儿媳妇的,但什么时候给就要看做婆婆的心情了。
她能在迎春过去的第一天就把东西给她,不管是处于什么原因,都必定是对迎春满意的。
由于之前冯紫英玩的太厉害,如今难得娶了迎春这么一个让她满意的妻子,冯府太太已经亲自发话,冯紫英在三年之内都不许纳妾。
这对一府的女主人来说实在难得,毕竟冯紫英是她唯一的儿子,谁不想早点看到孙子,如今迎春不过刚嫁进来,她就敢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是难得。
当然了,她这样说也有她的打算,与其让冯紫英去外面鬼混,然后带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子回府,丢他们的脸,还不如就让迎春与他好好的,而且那道士不是说了迎春与冯紫英相合吗?说不定就是他命中的贵人呢,既然是贵人,还怕没有子嗣吗?
迎春听到她如此说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因为她心中一早打算着过去半年后便把鸳鸯给了冯紫英的。一般身边的陪嫁丫头都是被夫婿收做通房的,但是鸳鸯是老太太跟前儿出来的人,她不能不替她挣个姨娘的位子。
虽然冯紫英并没有对她的陪嫁丫鬟表现出什么兴趣,反而是对自己很是呵护,但迎春心中对自己始终不自信,总觉得自己若是不这么做便有失一个做太太的本分,如今冯府太太亲自发话,她心中竟然轻松了不少,甚至还暗自窃喜,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这样很对不起鸳鸯。
还好的是鸳鸯听到冯府太太的话之后并没有什么表示,还是如之前一样尽心尽力地对自己。
探春笑道:“冯府太太想必对你错不了,只是,不知道冯公子,他对姐姐可好?”
虽然探春觉得冯紫英与迎春是良配,但也怕冯紫英还没有玩够,一时玩心起来,伤了迎春的心。
不过看迎春此刻娇羞的表情,探春就知道自己又是白问了。
果然迎春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妹妹,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什么该问的不该问的,都要问。’
探春笑道:‘与我二姐姐有关的,有什么是不该问的?’
“不过,如今二姐姐不说,我也知道了,就不为难你了。”探春接着说道。
既然冯紫英对她也好,探春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一个女子嫁去一个府中,最重要的就是得到婆婆和丈夫的欢心,若是不能两者兼得,自然是以丈夫为先,幸运的是迎春轻而易举地便得到了两者。
但是让探春没有想到的是,赵风还送了她一份大礼。
正月初十,赵风写信进府,药店定在正月十五开业,店铺,掌柜和坐诊大夫皆已安排妥当。就是从南边运药材的水路也已经打通,有之前的南北货行的水路做基础,并没有费很大力气。
赵凌那边也已经快要回到云南,等他一到,正好是春季,便要开始收购药材了。
另外,附信一起寄来的还有湘云送来的一封信。
药店能在探春嫁过去之前开起来,她自然高兴,但更高兴的是竟然还能有湘云的消息,看来自己给赵凌的好处还是管用的。
湘云的信写的很长,先报了平安,又委婉地问了探春与赵凌的关系。
探春看了无言而笑,湘云果然不笨,猜到自己与赵凌有什么关系。
不过显然赵凌更聪明,并没有把自己的这层关系告诉湘云,若是他真的说了,两个人就是彻底的利益关系了,对于这样的关系,探春不会乐见其成的。
既然他这么识趣,探春自然也不能拆他的台。
但是湘云竟然可以写信给自己,一定会产生怀疑,所以她只好想一个理由糊弄过去。
只说是由于南安王的关系,拜托了赵凌照顾湘云,有南安王这个靠山,湘云也可以过的自在一些。
至于药店的事,探春虽然遗憾自己不能亲自到场,但是一切有赵风在,她也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