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慌乱中,全军彻底着了燕军的道,自诩妙计无无双,却是漏洞百出,毫无依仗可言。
站在城头,马武浑身铠甲,神情沧桑疲倦,扫了眼北门外燕军,不敢耽搁,命令全军万众一心,死守洛川城,同时,派出探子南下,争取得到梁帝援兵,哪怕从西线赶来,只要可化解眼前燃眉之急,他不会在意援军是不是西戎骑兵。
这时,只见城头下,燕军前锋,策马闯出一名将军,燕军瞬时高举兵刃,齐呼“万岁!”
地动山摇呼喊声,响彻洛川城,震动四方,直让城内梁军都闻之微微色变。
马武遥望,自知对方乃燕国皇帝,正是这厮连连部署卑鄙计策,把自己步步逼到绝境。
林枫身边,闯出一名将领,马武观之,神色骤变,冯异,竟是冯异!
睢阳城之事后,燕军开始进攻北方九郡,击杀了不少梁国探子,当前,马武军团仿佛孤悬海外的孤岛,信息闭塞,几乎与梁帝切断联系,是故,他马武才有自立之心。
然而,瞧见冯异时,他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不清楚数月来,梁国究竟发生了什么震天动地的事情,冯异明明率领梁军在西南征战,为何会忽然出现在北方,忽然出现在燕军队伍中。
忍不住喝道:“冯异,究竟怎么回事,燕军是敌是友,你到底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冯异策马前行,面色中露出笑意,来到城头下,仰望着马武,叫道:“马武,梁帝无得,把本将军逼向绝路,当前本将军已经为燕帝效力。你若识趣,主动打开城门投降,否则,不但你的家人,连城内梁军也要面临灭顶之灾。”
“冯异,老夫与你素有交情,你为何出卖老夫家小,是不是太卑鄙无耻了。”
马武对冯异劝导嗤之以鼻,效忠燕国,自己只是将领,永远不会成为诸侯,当前处境虽难,然若有机会渡过难关,一切将否极泰来。
而今,他尽管怜惜家人,可铁了心思不想投靠燕国。
冯异依旧耐心道:“马武,你的家小,非老夫出卖,实乃你野心勃勃,虽有名将之能,却无名将之德,梁地百姓早已经把你抛弃,你祸害了别人,难道百姓不可指证你的家小吗?”
言语,冯异退出,这时,曹阿蛮策马上前,望向林枫,林枫点点头,曹阿蛮快马上前,直接到洛川城下面,道:“洛川城内的梁军听着,三十多万燕军包围下,你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与其死力抵抗,为何不放下兵器,燕帝有令,但凡主动放下兵器,皆为燕军,每人奖励纹银十两,但凡将领率军投降,皆可破格提拔?”
当前,林枫已经布下妙计,攻陷洛川城,全歼梁军根本不是问题,不过,梁军数量不少,皆是能征善战之勇士,若是招降全军,不但燕军力量暴增,还会减少燕军自身伤亡,简直一举两得。
是故,林枫不惜花费重金,不惜破格提拔,也要力争招降这支队伍,倘若梁军上下,实在顽固不化,那时,唯有全军发起进攻,全歼这支部队了。
曹阿蛮言毕,向后挥手,顿时,百名燕军走出队列,四人联合,手里抬着大箱子,接近洛川城两百米之地时,燕军把箱子放在四面,完全打开。
霎时,箱子内迸射出黄灿灿光亮,照的人不得不眨眼,金子,黄灿灿的金子,整整二十五箱,一字排开,整齐放在洛川城下面。
城墙上,梁军听闻曹阿蛮言语,根本不为所动,临战纳降,这般老套的战术,他们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然而,当燕军抬出箱子时,面带不屑梁军神情变得疑惑,当燕军打开箱子,露出黄灿灿金子时,数万两黄金,不但震慑的士卒呼吸加剧,连城头中,郭战匈等将领,也暗中吞口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巨大金钱诱惑面前,没有多少人可以抵抗,更重要,燕军抬出金子,俨然证明自己绝非空口白话,用实践证明自己心意。
城头上,梁军目光全部被吸引,目光死死钉在黄灿灿金子上,恨不得马上冲下城头,把地面的黄金纳为己有。
瞧着梁军贪婪神色,曹阿蛮内心暗笑,急忙再次言语,道:“梁国已经是强弩之末,经受陈宋燕打击,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而梁国北方九郡皆沦为燕国之手,北面又有南赵军队,何去何从,你们心中清楚。”
“倘若你们投降,不但化解了燃眉之急,没有死亡威胁,地面黄灿灿金子会全部归你们,将来在战场上建立功勋,或许你们中央有许多人,会成为校尉,都尉,将军,甚至大将军,或许你们觉得本将军妖言惑众,可改变命运的机会,往往就在不经意中。需知,燕军多数将领,包括本将军,多起于微末,然凭借自己能力,皆成为燕军重要将领,战士们,扪心自问,你们该投降燕军吧,荣华富贵,无上权利,娇妻美妾,加入燕军,你们会逐一实现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