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续试了七天,依然维持在原点,烦闷不已的两人跑到院子中出来透透气,院子中一棵梧桐树下落叶片片,秋燥的气息没有让这种烦郁清减一分,反而凭添了几分离愁别绪,岁月不知愁滋味,前不久还满树金黄之色,短短七天,整棵树上已经不剩下了一片黄叶,真的应了那句‘秋风秋雨愁煞人,寒宵独坐心如捣。’
就在两人在梧桐树下感悟伤秋,哀声叹气的时候,外间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黄沙,黄河本来并不想介入这场是非对错之中,只是后来两拨人似乎越闹越凶,甚至听到了拳脚相加之声,这才忍不住打开正门走了出来。
“龟儿子哈戳戳的。”黄沙,黄河一听此人的口吻,便知道他应该是‘川耗子’一派的,只是他此刻脸上已经顶着一对熊猫眼,依然做着一副以德服人、以势欺人的架势,看着此人只是嘴上功夫利索,不知道是‘擒狼’还是‘猎虎’派的那人顺势在‘川耗子’的脸上又狠狠的出了一拳,这一拳下去的力道极大,直接打掉了对方的几颗门牙。
黄沙忍不住哑然失笑,成都人古往今来好像一直保持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儒雅风度,只是对于已经欺负到面门上的拳头,难道真的还要一忍再忍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或许才会有活下来的可能。
“哈哈哈,现在也不知道谁成了一个龟儿子。”‘川耗子’还没来得及起身,被另外两人顺势按到了旁边的一个木盆之内,那木盆极窄,‘川耗子’被人用脚踩到盆内之后,一时间使不上力的他似乎被卡住了,张牙舞爪的‘川耗子’像足了一只被人翻过来的乌龟,那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难看有难看,就连刚刚满口骂骂咧咧的‘川耗子’也安静了下来,努力的想翻过身,或者去掉背上的这只让他羞愧不已的木盆。
“快说,到底是你的投枪厉害,还是爷爷的木人甲厉害。”将‘川耗子’踩入盆内的那人一时变得骄横跋扈起来,似乎必须让对方承认自己这边造出的所谓的木人甲才是最厉害的。
黄沙,黄河一直站在人群中默默的听着事情的整个起因,后来从众人的聒噪中才明白几派之间居然有所谓的技术大比武,那些贵族子弟自然心高气傲,对于他们造出来的东西,不许任何人指手画脚,这‘川耗子’也是一个初出牛犊不怕虎的雏儿,指出了木人甲诸多对战中的弊端,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岂知那些贵族子弟没一点容人之量,硬是把白得说成了黑的,黑的涂成了白的,这才闹成了如今用拳头说话的局面。
“你不是说你的木人甲厉害嘛,你敢不敢和这位小兄弟制造出来的布人甲一战?”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好打抱不平的影子,众人这才看清楚似乎是七天前跑到这里的两个乞丐中年纪稍轻的那位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