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不同,我曾经一个人过着无拘无束无忧无虑与天斗与地斗与野兽斗的快意生活,这几个月来,我认识了一帮真正值得交往的朋友,甚至和三个女人成了亲,其实她们本来不属于我的,只因为我没有像她们曾经爱慕的一个肥壮男人畏畏缩缩的偏安于一隅,这才获得了她们的青睐和爱慕,如果我今天在你面前跪下,和当初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区别?这事没得商量,文死谏,武死战,我大字不识一个,只认死理,今天你我其中只能有一个人站着离开这里。”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又何必...”
“我的人生已经趋于圆满了,今天遇到你,是我的不幸,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白猿才说完,便将灌注巨大力道的长棍疾风暴雨般朝伦无序周身划着圆圈点了过去。
伦无序急跃拔地而起,浑身升腾起一股无形的天罡真气,手上那根风火棍由一根不断幻化成两根,再由两根幻化成四根,这样依次递增,最后让人觉得有数千根之多,这是伦无序由‘千佛手’演变而来的‘千佛棍’,当他这一招使出来之后,白猿乱成了一团,他完全从那些幻化出的棍影中分不出真假,几十棍下去几乎都扑了个空,那些棍影却越打越多,而且周围不断有蚊蝇般的梵音传来,似乎对方只是想渡化这只桀骜不驯的野猴子。
梵音似乎在渐渐削弱白猿体内的斗战气势,他挥棍的力道越来越弱,速度也越来越慢,白猿内心冒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平和感觉,此刻白猿感觉自己被囚禁在一处牢笼之内,让他浑身的暴戾气息使不出来,与他战龙于野的初衷相去甚远,他逐渐消弥在梦幻与清醒的无量混沌旋涡中。
白猿那种与生俱来的求生意志让他在这危机的关头依然保持着难得的一丝清醒,只不过这是用自残的方式换来的,刚刚他情急之下不得不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吸溜着那些带着腥甜味道的血液,周围逐渐消失的千佛棍再次显现了出来。白猿来不及细想,抱着试一试的办法,他把手中的长棍用一记倒挂金钩探路般踢荡向了周围那些让他琢磨不透的棍影,接着他如追星赶月般翻腾在空中扫过去的长棍的背后,时不时在棍身上推波助澜般推上一脚,直到这去势似乎无穷的棍影碰到伦无序的真身被扫断后,白猿这才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白猿将断成两截的棍子捏在手中,意犹未尽的冒了一句:“知道吗?这就是我们红尘之内与你们这些出尘之人的区别,留在我们心里的身影会给我们带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