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顿饭吴永麟吃得心惊胆战的,澹台玉瓶几乎没把自己当外人,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碗一双筷子便开始在盆子里捞面条,不过她不是给自己捞的,而是首先将那碗面条递到了吴永麟的面前,接着又分别给月灵儿,殷冷霜盛了一碗,最后则捞了一碗,开始喂旁边的小刀和若兰起来,也许是小刀和若兰觉得吴永麟的腿特别舒服的缘故,依然一左一右缠着这个刚刚才相认的父亲,澹台玉瓶则左一口右一口的喂着俩孩子,那场面感觉澹台玉瓶才是这两孩子的母亲。
没等月灵儿和殷冷霜开口,澹台玉瓶却首先开了口:“我很小就离开了我的爹娘,我的印象中几乎对他们没什么好感,因为是他们把我送到一个此生我再也不想回忆的那个鬼地方,而原因是因为我是个女孩儿,他们想生个儿子,听说我还有个姐姐同样被送给了别人,只是后来再也没有了她的任何音信,听说她十五岁的时候不愿意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而偷偷投了井,至于她的坟在哪里,包括我在内从没有人知道;至于我那对所谓的父母,也是恶有恶报,听说后来村子里闹瘟疫,整个村子里包括他们两个都死了,同样尸骨也没找到;从我记事的那一天起,我感觉在世上活得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去向何方。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孩子,更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这样也许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孤单了。
三年前,有一个疯道士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会遇到从北面来的一颗天煞紫微星,说只有他身体里的那股煞气才能把我身上的煞气掩盖掉,其实我开始是不信的,只是后来这一切像命中注定般往前发展,我明明知道他在利用我接近干爷爷澹台潜渊,我却非得学一次飞蛾扑火,后来完全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其实跟他来到这里我原本以为他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只喜欢男孩儿让我生厌,这样我就会有个正当的理由离开他了,只是他无论对小刀还是若兰都一视同仁之后,我改变主意了,这样的男人哪怕我给他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月灵儿和殷冷霜居然同时过去安慰暗自垂泪的澹台玉瓶,完全没给感情骗子吴永麟任何好脸色,吴永麟突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自己到底算是这场暗战中的失败者还是胜利者?
吃完面之后,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来,只是睡觉却成了最大的一个问题。
原本月灵儿和殷冷霜在这院子中是分别占一屋的,只是这两孩子后来越来越喜欢凑一块,甚至非得晚上睡在一起,月灵儿和殷冷霜实在没办法,只得在月灵儿那间屋又加了一张床,将两张小床变成了一张大床,吴永麟如果一个人回来,这事倒还好办,大不了来一次大被同眠,关键他还带回来一个没名没分的澹台玉瓶,而且吃面的时候那场发自内心的促膝长谈,已经让月灵儿和殷冷霜对澹台玉瓶没有了丝毫的敌意,甚至还有了吴永麟都没搞清楚状况的一种莫名的好感,当他一左一右抱着小刀和若兰在大床上霸占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之后,居然发现三个女人同时钻进了旁边的一个被窝,而且三人甚至在被窝内说着某些悄悄话。
吴永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按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分开快一年多了,原本该发生点某些事情的时间,因为两孩子和澹台玉瓶的搅局,吴永麟过得更像个孤家寡人,也许正应了所谓的‘三个和尚没水吃’的谚语。
当他迷迷糊糊半夜醒来的时候,原本床上的格局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澹台玉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入了他的怀中,那种淡淡的丁香花加上处女的好闻味道他怎么可能忘记,旁边趴着另外一个女人,感受着她贴着自己的丰腴身段,吴永麟自然能断定那是殷冷霜,而小刀和若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脚那头去了,月灵儿在另外一头抱着那两小祖宗,她一条美腿则放肆的放在吴永麟的肚子上。
吴永麟试探性的把澹台玉瓶往外推了推,只是你才把她往外挪了一寸,她立马往里面进了三寸,完全是得寸进尺的做法,吴永麟现在是有苦说不出,简直比那夜在山洞中和九儿待在一起还要痛苦,他不得不保持一种极为别扭的一动不动的姿势,与紧挨着自己吐气如兰麝香的澹台玉瓶保持着一种几乎快要发疯的距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两个老婆为何豁达到让一个头次上门的女人当着她们的面主动投怀送抱的地步?
下半夜吴永麟觉得自己整个身体似乎都麻木了,他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再后来他感觉自己被三条美女蛇缠绕在了一起,然后沉沦在她们变幻出来的某种温柔乡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三个女人早已从床上不知所踪,而小刀和若兰依然一左一右像两只小猴儿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睡得十分之香甜。至于昨夜那一种真实得不可思议的兰柯一梦,到底是事出无常必有妖,还是自己脑袋中幻想出来的某种龌蹉的想法,还是这更像是某些人设计出来的温柔陷阱,吴永麟已经有点完全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