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兰第二天虽然有所好转,吴永麟不忍心让宝贝女儿在半路上再受任何折磨,一行人本就不急于赶路,便在红原住了下来。
养足了精神的众人也才有了再次欣赏秀丽风光的心境,红原有一片壮美的大草原,极目远眺,草原的边缘处和青蓝色的天空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仿佛给人一种错觉,天圆地方的契合点就在自己的前方,只是当你驰骋着座下的骏马不停的往前追寻天的尽头,那草天相接依然如一条直线横亘在自己眼前,让人觉得与天的距离依然是那么遥不可及。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春天,春天的红原大草原,洋溢着扑面而来春的气息。漫山遍野的格桑花和许许多多难以叫出名字的美丽野花,争奇头艳地在这个季节里绽放,展现出红原大草原的色彩。这个季节的各种生灵,刚摆脱了大自然对生命最严酷的考验,充分体现出对生命的热爱:小鹿、小羊羔、小马驹在草原上欢快地跳跃着,天鹅、鹤、小鸟在一望无际的大沼泽上翩翩起舞。将养了半个月的吴若兰也恢复到了先前的活泼机灵招人爱的可爱模样,时不时和吴小刀,张一鸣到大草原上奔跑嬉闹,他们三人的周围则围着月灵儿,殷冷霜,澹台玉瓶,红秀,原栖霞,孙玉瑛,花秀莲一群叽叽喳喳嬉嬉闹闹的女人,这惬意的日子倒让众人忘记了有入蜀这么一回事。
红原部落酋长的儿子叫格桑,身材五大三粗,一脸常见的高原红,背后梳着一个大辫子,吴若兰生病的这段时间,格桑没少往吴永麟这里送汤送药,吴若兰能好得这么快,格桑家有一半的功劳。也许是怕吴永麟这些人嫌他身上脏,格桑每次来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红原的吐蕃人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有一次被周围的吐蕃女人不服气的兴师问罪之后,吴永麟这才知道格桑那小子居然看上了澹台玉瓶,被这些吐蕃女人一闹,格桑反而不好意思如先前来的那般频繁了。
为了把话说破,断了那小子的念想,吴永麟找了个由头,让张虎把格桑请到了自己的毡帐中,格桑一个人撩开门帘进去看见澹台玉瓶也在里面的时候,一时尴尬的耳根红透,忐忑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吴永麟轻咳了一声,一把将澹台玉瓶的那双瓷白一样的小手紧紧抓在了手中,澹台玉瓶开始似乎挣扎了一下,最后却摆出了一副任君采劼的秀美模样,让吴永麟忍不住心猿意马了一阵,最后还是澹台玉瓶对他抛了一个迷人的媚眼,这才让吴永麟把游离失态的心神收了回来,对一脸失落的格桑说道:“我们曾经同生死共患难过一段时间,我们两人对那段日子一直都刻骨铭心,她非我不嫁,我发过誓,也绝不会辜负她,所以说她迟早是我的人,当着我大夫人和二夫人的面,这事我不好挑明,入蜀之后,我答应过会立马娶她过门,这事今天之所以当着你的面讲明白,只是想让你以后依然如往常般来,不用在乎那些风言风语的,你和你的父亲永远是我吴永麟的朋友。”
“吴大哥,前面那件事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呢,相反,我倒挺佩服你们吐蕃女人的敢爱敢恨,一个叫旦真的女孩儿希望瓶儿和你好,她说只要你能够开心,她也会开心起来。”
“她本来是极好的,对我也很好,只是...”
吴永麟知道叫旦真的吐蕃女孩儿和眼前澹台玉瓶的差距,他也不点破,对格桑笑嘻嘻的说道:“信不信我现在给你变个仙女出来?”
没等格桑反应过来,一阵香风从门帘处涌了进来,一个蛾眉腮红,头顶发髻被一支珠钗固定,长衫束腰,脚踏一双流苏什锦鞋,身段姣好的女子被三个同样姿容不凡的女子笑嘻嘻的推了进来。
格桑一脸惊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对于这个处处透着某种熟悉的味道处处又不同的漂亮女人一时拿捏不准,他很想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找到肯定的答复,只是他绞尽脑汁,羞于出口的他最后心潮起伏呆若木鸡立在原地,居然忘了和对方打一声招呼。
“格桑哥。”女孩儿开口露出了一嘴的银牙,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格桑原本怅然若失的心里突然如吃了蜜一般甜蜜,他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你是旦真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