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贵姓?”
“诸葛卧龙。”
“这名起的没问题啊,那这些客家人又怎么会从南方迁移到西面来?”
“看过李淳风和袁天罡的《推背图》吗?我跑路之前给那一家子算了一卦,谶曰:空厥宫中,雪深叁尺。吁嗟元首,南辕北辙。颂曰:妖氛未靖不康宁,北扫烽烟望帝京。异姓立朝终国位,卜世叁六又南行。”
“这是一副损卦啊,国将不国,臣将不臣,民不聊生。”吴永麟自然不能告诉他这上面预言了靖康之耻。
“想不到你小子还有几番见识,至于这卦象到底最终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也没底,我那朋友却吓得不轻,他便带着所有愿意西行的家人来到了这里,在这里重新繁衍生息下来,只是这生活才刚刚稳定没多久,我闲来没事写了一篇自己关于《黑囊经》的参解文,哪想没多久这间大寨便遭了匪,我的朋友气急之下直接从铁索桥上跳了下去。为了减少我给他带来的人间悲剧,也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我在这间房子里面一呆就是三年,你是三年来我首次见到被推进来的第一个犯人,我这三年多浑身上下难受死了,托你的福,我三年来总算又泡了一次澡,我给你说这么多,是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你进来的前一天我写了一点关于程颢和程颐《二程集》中的理学的感悟。”
“你真的这么邪乎?”
“事实摆在眼前,你最好还是防着点为好。”
“他们为什么要让我洗一次澡?”
“我虽然说我没有**的癖好,但这寨子里的二寨主有这偏好。”
“你大爷,你怎么不早说?”吴永麟回头一看,自己放在一边的那件臭烘烘的皮裘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收走了,转而换成了一件宽大松散的浴袍,吴永麟尴尬的盯了一眼,突然很赖皮的说道:“我就这样一直待在水中,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你没发现这房间里的水在慢慢减少吗?在过两个时辰,这里的水将一滴也不会剩下。”
“混蛋。”吴永麟潜入水中瞧了一圈,在水牢中的四个角此刻出现了四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放水的洞口,如果诸葛卧龙肯帮他堵住另外两个角的漏水口,这水池似乎还能保住他男人贞操的一时三刻,吴永麟这才想起诸葛卧龙的朋友为什么从铁索桥上跳了下去,多半被这里的二寨主祸祸了。
来不及细想的吴永麟将那件浴袍揉成一团塞入了其中的一个洞眼,他自己则用脚踩住了角落里另外一个洞眼,只是这间水牢属于天子号的,其长宽让吴永麟简直欲哭无泪,他恨不得此刻自己能像路飞长出一双能伸缩的橡皮手出来。
“还站着干嘛,帮忙啊。”吴永麟朝水池中站着不动的诸葛卧龙吼了一声。
“你就当成全我的晚洁算了,我要让我的霉运成为千古第一人。”诸葛卧龙说出这句话之后,吴永麟吐血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