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爹也太惯死她们了,别人家的小孩早就鸡鸣起来念书了。”
“也不急于这一两年的,我的孩子她们是不是那块读书的料我自己心里清楚,因材施教才是正途。”
张三听着两人在那里谈着孩子的话题,实在插不上嘴,连忙退出去准备马车。吴永麟看着张三渐渐远去,手上拧着帕子,对一旁的月灵儿嘀咕道:“我怎么觉得张三不像是个下人或者商人?这小子也太机灵了点,离开他,我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你就别疑神疑鬼了,我昨天暗中让唐屾去查了查张三的身份,他确实帮我们打理着几间笔铺,经常在外奔波劳累的,却并不怎么得吴檗的欢心。”
“此话怎讲?”
“成都府现在嗜赌的风气完全是吴檗一手造成的,他更暗地里和秦楼楚馆这两家成都府最大青楼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两处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收益早不知比笔铺翻了多少倍,吴檗那里还记得张三和他底下那些靠本分吃饭的小店?”
吴永麟看着胸脯鼓胀,似乎越来越激动的月灵儿,关切的说道:“你可别向上次在锡城那样擅作主张,小花如果当时在哪里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只会良心不安,等我摸清了他们的门路,再暗暗的对付他们。还有一件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事,你让唐屾帮我多打探打探袍哥会里的情况,既然这里是铜墙铁壁,那我们首先得为自己找好退路,万一稍有不慎,我们也能全身而退,舍身成仁也就是那么一说,谁会傻了吧唧的等着别人把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来。至于张三这小子机灵,我欢喜还来不及呢,不过他的底细还得继续查下去,这事绝对马虎不得。”
月灵儿点了点头,似乎记起来什么,又问道:“那批刺客?”
吴永麟自然也听出了月灵儿的话里有话,澹台玉瓶当上吴永麟贴身侍卫这件事,没和月灵儿这个大夫人打上一声招呼吴永麟便擅作主张,似乎有些不太妥。月灵儿可比有些人大度得多了,或许被某些呷干醋的一鼓捣,便大清早的来兴师问罪来了。
“灵儿,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我的道理,家里你多帮衬着,既然进了虎穴,你我里外都得打起十万分的精力,这一不小心,这条船翻了,我们可不会有再次从来的机会了。你现在是一家的主母,有些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当耳旁风,霜儿就是一小孩子脾气,你让她多放点心思到若兰身上,我就阿弥陀佛了。”
“只是孩子们?”
“你那块心病我早就替你想好解决的办法了,我昨天去黄府结实了一位曾经在官家身边当过少师的先生,等我把他家里那份媒保了,我自然会向他开口,到时候将老先生请到家里或者把孩子们送到他府上去,他自然也不好拒绝了。”
吴永麟小脸一红,以为他又弄了什么幺蛾子,当吴永麟将昨夜在黄府发生的一切完完本本的说出来之后(吴永麟自然省略了和庞素秋的那一段),两个人之间相视而笑,就当吴永麟扯开月灵儿衣襟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外面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老爷,我们该去府衙了,您也不必急于这么一时三刻。”在院子中吆喝的不是张三又能有谁?他这话里有话的立马让两个女人同时羞红了脸,一个是在庭院中刚刚修饰得挺挺括括的澹台玉瓶,一个是扎在吴永麟怀中不知道怎么办的月灵儿。
“张三,你是‘单身汉给我耍横’是不是?看老爷怎么收拾你。”吴永麟从旁边扯过一件自己换下来的青衫给月灵儿盖住,便撸起袖子气咻咻的捏着拳头冲了出去。
只是看见眼前的一幕,吴永麟完全傻眼了,月灵儿今天打扮得及其具有‘男人味’韵致,前凸后翘,吴永麟狠狠的吞了下唾沫,张三狡黠的看了吴永麟一眼,两人彼此心照,吴永麟迈开四方步,不紧不慢的朝门口停着的马车走去,张三,澹台玉瓶一左一右则紧跟着,张三肩膀上则挎着一个蓝布包袱,里面装着几件随身更换的衣服,吴永麟现在完全是无后顾之忧,想干嘛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