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薛蝉的身形很挺拔,站姿很稳,似乎有一种坦荡的气息,从他周身冒出来。
……
想着想着,何美丽有些泪光闪闪。
她发现自己很想、很想、很想他。每一个毛孔都在思念他,每一处神经都在渴求他。
“何美丽,你是不是发现我们培训的内容很实用,甚至可以用到甄选男朋友上,所以才感动得满眼泪光怔怔地出神?”店长毫不客气地点名何美丽。
另外三名导购同事毫不掩饰地笑了。
何美丽也不以为然,没心没肺地跟着笑。
入职以来,何美丽运气不错,每周都有生意做成。最近一单,竟然是老东家飞扬跋扈的总经理。据总经理三言两语交代,他要走马上任另一家公司的CEO,所以添置点职业装。
何美丽一边诧异——哪家老板被驴踢了脑子抽抽找他去当CEO,不是作死吗,一边为其服务。他倒是爽快,很快拿下主意埋单。何美丽拿这段经历当奇遇讲给朱贝妮听时,得知那作死老板其实是总经理的爹,差点笑喷。
尽管店长说不上待见,尽管同行说不上亲近,何美丽还是魂不守舍地继续上着她中高端职业装导购的班。
这天她钱包被偷、众目睽睽之下钻地铁出站,眼冒精光,虎虎生威地站在门店门口,店长平白吓一跳:“怎么觉得病猫变老虎了?”
何美丽伸了个风情万种的懒腰:“老娘我活过来了!”
整个白天,何美丽跟抢单一样活力无限,唾沫横飞地向进店的客人大讲特讲“由甲”如何甲等、高级、胜出一筹。结果……一单也没成。
店长伸手来摸何美丽的额头:“你病了?”
“你才病了!”
“你还是当回病猫吧,至少那时候的你还有伪高级的格调。你这样,会吓跑客人的。”
何美丽脱掉工作服,套上自己的羽绒服,咧着嘴巴跟店长挥手再见。
这个月,她上白班,九点半上班,5点半下班。
今天被“被偷”激活后,她觉得浑身上下能量流动,很想撸起袖子发泄一二。于是想起自己的家有个把月没有清理了,积灰都不止一层两层了。
何美丽的银行卡均已经电话报失,所幸身份证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说起来钱包里的钱还没有钱包贵……总而言之,她更心疼的是钱包本身。那是杨薛蝉送给她的,说是蒙古国的上等皮料,从陆运口岸城市满洲里出境俄罗斯买的。
念叨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何美丽咬牙对自己说:也许,这是上天看她太可怜,故意在帮助她吧——她自己舍不得丢,冥冥中有人便偷了它。
可是,上天的帮助热情了点。当何美丽重新购买了一张公交车卡,出站回家时,路上去偶遇了何翼,还是何翼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