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等舒儿平安度过这两个月小皇帝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她还是得先将大事儿安排妥当,以防万无一失。
等宁王的马车从宫里出来停在府前,范晓浠正抱着柱子流口水睡的正香。跟在程楠身旁的侍卫刚要上前叫醒她,男人及时摆手让他退下,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将她娇小的个头轻而易举地抱起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福伯惊恐地踮着脚尖一路尾随在后头干着急,这个史翠花,太心机了!
十几位不明真相的围观少女则用钦慕敬佩的视线瞅着程楠怀里的范晓浠,直到两人消失在宁王的卧房门后。
嗯……大家可以想象第二天清晨起来整个王府会多出各种躺在地上类似睡着的尸体了。
范晓浠最后是从软塌上滚下来摔醒的,她爬起来还未彻底醒神,第一眼就望见案桌边橘色烛光下敛容闭目的程楠。
安宁平静的眼睑上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鼻梁高挺英俊,蔷薇色的性感薄唇至下巴线条优雅又贵气,真是个光看脸就能令人沦陷的危险尤物。
倏地,男人那对好看的眉毛突然在睡梦中轻微地拧起,幽深如墨的冰眸掺着几丝懒散的惺忪睡意,转瞬恢复清明。
“醒了?饿吗?”他半眯着眼睛适应光线,沙哑磁性的嗓音宛如清风吹过林间犹如在耳,悠然回响在静谧的房中叫人心跳莫名漏了两拍。
“哦,还不饿……”她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裹着衾被跑到他旁边不开心道:“你下午去哪儿了?以后没事儿别乱跑,就不怕我一人在王府被欺负去了吗?”
程楠失笑,往边上挪了挪给她腾出半个位置,“说吧,福伯怎么得罪你了。”
“别提了,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他让人打我!”范晓浠条件反射一巴掌按在雕花黄梨木的扶手上,然后咔吧一声,木头就断了。
程楠:……
范晓浠:……
程楠沉默良久,对拿着断木还一脸无辜的范晓浠无语道:“打你的那个人现在还好吗?”
范晓浠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没还手,但好像还是吓着他们了。”
程楠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索性让范晓浠去取砚台和墨条给他磨墨静静心。
“记住快慢力度都要适中,水不宜过多,手的姿势要正确,轻重有节切莫太急。”他简易的交待了下注意事项,多了怕范晓浠记不住嫌烦。
“磨墨可以,但有条件,你要教我认字。”
她爹也爱书法,所以磨墨这种事儿她还是会的,干脆一并跟程楠坦白她在这边其实就是个文盲的事。
谁知程楠听完颇为诧异地瞧了她一眼,漂亮的眸子轻眨仿佛映着皎月流光:“恩?你不识字吗?”
范晓浠额头青筋一跳,
姓程的,要不是我脾气好多了你早就住院了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