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你这小蹄子居心叵测,未料你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啥?
狐娇娇在古树精那里得知鸡绵绵本就是凤族殿下的未婚妻,凤淼殿下是未来可是凤族的王,佳丽三千不足为奇,所以等某天真相公之于众后纳鸡绵绵进宫也在常理中。
七彩琉璃衣乃为他凤族定亲之物,给古树爷爷那么一坏心眼的老头儿穿多浪费,那么大的便宜,不捡白不捡。
但狐娇娇万万没想到,这只兔子精居然也敢来肖想皇妃之位。
兔小妹让她不留情面地怼回来,满头黑线地仔细琢磨了下自己说的那番话,是挺有歧义的。
她讷讷地笑了笑,细声细气道:“娇娇你好像理解错了,小妹不过是暂住凤宫,绵绵才是要嫁进来的那个。”
“哎哟,鸡绵绵知道你在背地跑我这儿来上眼药指不定多后悔拿你当朋友。行了,我还要画眉呢,最好趁我没喊人前赶紧消失。”
狐娇娇这两天的书不是白看,那些个后宫深宅的女人最喜爱的便是借刀杀人,哪会这么容易就给当枪使。
她冷嘲热讽地下着逐客令,错过了兔小妹眼底一闪而逝的狠绝。
孔隆兴奋地询问一圈儿要不要来杯蜂蜜茶,皆数被丑拒,心灰意冷抱着茶杯小口地啜着,但仍对范晓浠的提议表示出了十二分的兴趣,“我同意啊,完全没意见。”
不就是趁凤小子喝醉后神志不清冒充凤王当高堂骗婚嘛,这种活儿轻轻松松,还能凭白多个儿砸,划算。
孔羽寒身子懒懒地靠在椅背里,只手托着下巴,骨节优美分明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着扶手,不赞同,却也不反对。
深沉幽暗的眸子与孔雀王如出一辙,就那么高深莫测地望着范晓浠,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相当微妙。
孙小悟金箍棒不悦都敲在桌面上,警告意味甚浓,“安分点,别用这么露骨的眼神盯着我的人。”
孔羽寒无所谓地耸耸肩,吹了声清脆婉转的口哨才将视线慢条斯理得挪开,眼眸在外头空无一人的阴森暗廊停了片息,薄唇微扬,“到了。”
一袭翠水薄烟纱裙的青鸢姗姗来迟,乌发如瀑别着根素朴的兰花白簪,峨眉淡扫不施粉黛,美人如玉冷峭疏淡。
随她同行的还有两名凤族的侍从,手上托着一些干净的衣袍跟提神的花香精油。
“孔公子一路舟车劳顿,还请随青鸢移步客房沐浴后再歇息,以解疲劳。”
青鸢微一福身,命人上前打开牢门的锁。
孔羽寒临走前轻飘飘地瞄了他爹一眼,后者立马戏精附体丢开茶杯哭哭啼啼地扒拉在栅栏嚎起来:“我的儿,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让我黑发人送黑发人呐……为父舍不得,舍不得啊……”
躲在屏风后的范晓浠跟孙小悟挣扎的捂住双耳防止魔音穿耳,青鸢更是难以置信,孔雀王用和她们老族长同样的脸做出辣么丧心病狂的事!脚下踉跄加快步伐飞快远离这个蛇精病。
泪眼婆娑地目送他们离开,孔隆浑厚的大嗓门霍地一收,淡定的回到桌边给自个儿又倒了些蜂蜜茶润喉,扭头冲屏风后的人跃跃欲试道:“你俩真的不打算来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