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张小虎也立马换成一脸的欣喜,说道:“是啊,归心似箭,可还得再这里多呆几日,心里想来就是痒痒的。”
张小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样的心态可是不利于内功心法的修炼呀,二哥,刚才你不是还说过欲速而不达的道理吗?这一会而不见,就又添了浮躁的毛病?”
张小虎稍微睁大了眼睛,看了眼前的张小花,嘴角不经意的露出笑容,说道:“知道了,古人云的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也莫笑我的,都是要多锻炼才好。”
张小花也不反驳,点头道:“正是如此道理。”
两人又筹划了一番回家的准备,这才分手。
张小花出了张小虎的小院,缥缈派这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也许是欧鹏的命令有效,政令通畅的缘由,也许是过了这些日子,并不见禁地再作祟,众弟子也少了敬畏的心思吧。总之,跟以前的缥缈派没什么两样,一点都看不出上次的那种惊慌和诡秘。
再次回到浣溪山庄,张小花很有些感触,自从那日被人带到缥缈派参加演武大会,自己就几乎没在浣溪山庄呆过,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真是繁杂,而且过几日,自己又要回郭庄一趟,这山庄自己是又要阔别的。
张小花进山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药田那里,果然,不出自己的预料,那以前几乎枯死的药草绝大多数都已经成活,而且,药田也整葺的很好,杂草不生,想必这几天,何天舒和聂小二他们没少操心,再举头看时,自己辛苦搭建的小草棚,已经没了踪影,想必是人家看着碍眼吧,不过,也无所谓了,且不说自己暂时不在山庄,即便是以后回来,这草口夺食的勾当也是不敢再干。
当看到那些依旧光秃秃没有冒芽的药田,张小花没有了以前那种一筹莫展的感觉,左右自己已经知道这种子不能发芽的缘由,只待能找到给这些种子充足元气的途径即可,不过,就练天雷聚集的元气都不能满足,暂时,张小花还是想不到有什么好的法子。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张小花居然又碰到了马景和刘二,那马景依旧的瘦,麻杆儿一般,刘二则愈发的胖了,想必这段时间早就把出庄的损失补足。张小花远远见到马景,笑着抱拳施礼,自打自己跟何天舒他们在一起,已经好久没跟马景说话了,虽然还是怕他抠脚的臭手,可远远的说话,想必也是没事儿的吧。
可马景却不像他想象般,如前的倨傲,而是打老远就一溜的小跑过来,就连身后的刘二都是猝不及防,被甩了老远。
待走了近,马景抢先施礼道:“张小哥,好久不见,如今可好?”
张小花一听就楞了,上下,左右,一番打量,这还是马景么?疑问的说道:“马哥,您这是?”
马景连连摆手道:“别马哥,马哥的叫,就是比你大了几岁,叫我马景就行,张小哥呀,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当年你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真真的,以后,我一定要在我的小屋中,留下一个牌匾,上面写道:‘张小花在此一睡!’,等您什么时候名扬江湖了,就供人参观,一次嘛,一个铜钱,您看可好?对了,要不您给我留下个墨宝如何?听说,您现在也能写字了,可是比我这睁眼瞎强了许多。”
说完,神情激动的,就要来拉张小花的双手,张小花见状,哪里敢让他近前,连忙拱手道:“马哥,我那边还有事情,您说的事情您看着办啊,我先走了。”
说完,施展浮空之术一溜烟的走了。
马景眼见张小花这手神奇的轻功,更是艳慕,说道:“啧啧,真不是一般人啊,刚来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子,看这手功夫,怪不得连大林寺的老秃驴都不是对手。唉,人比人气死人啊,何天舒怎么就看不上我这个习武的天才呢?”
说完,很自然的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面嗅嗅,招呼刚刚赶上了的刘二,一同怅然的办事去了。
张小花边走边想:“这马景怎么变得如此生分?不过,刚才也是,我倒是想跟他说些话,可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厮以前可恶,屡屡欺负我,可现在想惩戒他,居然生不出这样的心思,还真是怪哉。”
其实,说来也是简单,张小花如今虽然是跟马景在一个小院居住,但他们实实在在已经是两个世界了,哪里还会有相同的话题?这时的张小花修理马景易如反掌,可他又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哪里还有闲心去找他的麻烦?更况且,张小花在演武大会大发神威,这等事情缥缈派虽然不会大肆宣扬,可也不是什么秘密,江湖中必然会流传,浣溪山庄如此之近,自然不会没人知晓的道理。
也许江湖人等不会在意,也就是武林低阶弟子的比试,可对于马景这等小厮来讲,这可就是天大的事情,想想自己一干人等在张小花刚来浣溪山庄的时候,没少欺负他,众小厮都是胆寒,若是张小花翻了旧账,过来找麻烦,他们哪里会是对手?
所以,马景见了张小花这才立刻上前钻营,一则想利用自己跟张小花相熟的缘由,拉个近乎,榜上一个未来的大腿,二则让张小花消气,不要记恨自己以前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