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种植的树木、处于夏季本该繁花锦盛的花田,此刻全部染上一层冰霜。
绿莹莹的朴树变得枯黄、霜状的枝叶飘落在地,花朵萎焉,死气弥漫在整个后院。
一根根不规则的冰刺倒立在翻卷覆起的地面上,看上去就像是从人体溅射出来的血被超低温凝固所形成的模样……不,这些冰刺带着赤红色,也许真的就是……
想到这里,艾扎克将视线挪向另一边,被削成人棍的佣兵们挂在树上,摇摇晃晃。
“来了?”
在满地的血腥与尸体之中,黑袍少女扭了扭脖子。
艾扎克一愣,虽然夜盺的面容被散乱的长发遮住,但也能看得出来是一名女性。见此,那些死去的佣兵们在他眼里瞬间不值一提,死就死了,大不了再换一个。
“原来你是女的……长得这么稚嫩,想必还是个雏吧?”艾扎克两眼闪烁着贪婪与**,“我改变主意了,不能杀她,我要活捉!我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哦?你倒是来试试。”
看着来势汹汹的艾扎克·费尔德,夜盺一脚将地上某个东西踢了过去。
艾扎克连忙一躲,才发现脚底下这块说不清、道不明的正方形马赛克黏糊糊状的物体,原来是他的手下。这都无所谓,主要是溅起来的暗红色血渍染污了他的一身华服。
“好大的胆子!我今天非扒了你的衣服不可!侍卫们,都给我上!”
“……”
侍卫们一个人都没有动。
艾扎克的眼睛顿时变得通红,怒吼道:“你们都傻愣着干什么?上啊,捉住她!”
侍卫们还是没有动静,他们看着夜盺,不由自主地各自向后退一步。
“你们是想造反么!”艾扎克勃然大怒。
“别闹了,艾扎克。”
一瞬间,艾扎克·费尔德瞧到夜盺刘海遮蔽住的眼眸余光。
金色的瞳孔里一片冰冷,压倒性的威严迎面而来。艾扎克不由自主地想要跪在这个女孩面前,像是臣子觐见帝王。
轻咬舌尖,疼痛促使艾扎克清醒过来。却也因为如此,他没能阻止夜盺的演讲。
夜盺缓步上前,正视着周围侍卫,声音洪亮道:
“你们凭什么要为他而死。就为了那么一点钱吗?别闹了,有钱也要在能活命的时候花。就他这幅让你们在前线送死,自己却在后方作威作福的模样……这算什么城主!又算什么领导者!”
一瞬间,躁动不安的侍卫们陷入了寂静。
夜盺的话语确确实实的传入他们的耳里。寂静的含义也许是——疑问、讶异,反思。
见此,连同枯黄的树上的残叶都纷纷掉落,夜盺以这样的声量喊道:“真正的领导者,是能够率领人民走向全民小康的道路的人!人人都能吃饱穿暖,都能够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奋斗,共建和谐主义美好社会。而不是这个儒弱无能,作恶多端的奸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