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庙的老和尚让谢华华跟他一同入庙里说话,谢华华虽有疑惑可也到底是跟了上去,只是心中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这几天他们经常向文殊庙派人来寻的次数丝毫不少,可每次依然都和最开始他与凌衍来时一个样子,毫无踪影。
不过谢华华瞧着前头那步伐缓慢地文殊庙老主持的时候心里有些惊讶,不是说这庙里的方丈要举行剃度之礼吗?怎么现在看见的老和尚已是头顶戒疤,身披佛池袈裟,而且头顶光亮,不是刚刚剃度的模样。
这个样子出家必定是有些日子了的,而且眼里似有若隐若现的怪异眼神,应该也是有个富有故事的出家人,遁入空门之前也多半经历过不少风流韵事。
当然这些也仅是谢华华一人走在后面无聊时候的遐想,也正因为无聊所以谢华华心中也对讨米镇文殊庙老主持有着番胡乱猜测,当然其中相信的故事也很风**彩。
小沙弥被老和尚牵着手在前面走着,他的确是有聪慧的慧根,更是仿佛有着奇艺神通一般,竟然察觉到了谢华华的目光有些怪异,以及似乎知道谢华华心里在乱想东西。
小沙弥挣开老和尚的手,然后抬起刚才一直摆在裤腿上的右手指着谢华华,气鼓鼓地说道:“你不许在我们背后胡乱嘀咕,更不能骂师傅,当然也不能骂我哈,不过你要是骂你自己的话我倒是很喜欢。”
小沙弥口中的师傅自然也就是文殊庙的主持方丈,谢华华心底吃惊,自己这么差劲吗?连一八九岁的孩童都能看得出来自己的心思了,他不由得苦笑了两声,难怪有时候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讲自己这个谢华华若是没有他爷爷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来了。
那老和尚招手回来让小沙弥不要胡言乱语,朝谢华华略微抱有歉意双手合十讲道:“劣徒顽劣,口无遮拦还请这位施主原谅。”
谢华华自不是这般小气之人,况且还是个小童,他也合掌笑道:“大师,还是与我讲讲如何为我解疑答惑的事情,如果大师真能帮助在下解决燃眉之急,谢某必定有着重谢。”
老和尚笑而不语,只是让谢华华跟着走便是。
“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谢华华心里咕哝着,这话却也是不敢说大声,只能小声嘀咕了,他与小沙弥老和尚走了足足小半个时辰。
不走进来不知道,这讨米镇的文殊庙竟是颇大,依山而建,同样邻水,并且位置十分恰当,在风水局来看,的确是处宝地。
况且路上沿途风景竟是美不胜收,古风淳朴的楼阁,还有从脚下小桥流过的潺潺溪水,小桥踏板轻轻地被人们的脚步声叩响,晨钟暮鼓,这讨米镇的文殊庙境界比之许多名山大肆宣传还要高些,可惜就是养在深山人未识,或者本就愿意如此。
不过谢华华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看四周景色,这曼妙蜿蜒的小路在他眼里就是多此一举,那竹林中更是让他觉得站这么直挺挺的就不怕一下掉了。渐渐,谢华华脸上挂着不耐烦的样子,他是来寻找那女子的踪迹,而不是来游山玩水。
再说他谢华华好歹也是当朝谢国公的独孙,什么样的美景没有看过,便是天下之最辉煌的大正皇宫对于他而言也不算陌生,这和尚带他这么随意游逛着算哪门子回事了。
终于,在老和尚竟然还要带着谢华华爬上一座居于文殊庙中,有些高的山的时候谢华华再也没有忍耐了,他甩袖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石板边沿上,不好气地讲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公子又不是来你文殊庙游山玩水的。”
前方一直走着,步伐不变而现在脸色也不变的老和尚回头,面带笑意,他的微笑竟是有着几分神秘,他笑问:“施主果真不愿与我上这山去一看?”
谢华华看都不看老和尚的脸就是甩着手喊着:“不去,不去了。”
说完便将脑袋靠在双腿上靠着休息一下,那后来一言未发一直扶着老和尚的小沙弥鄙夷的嗤笑道:“就你这个样子能做成什么事情呢,找人?我看就算那人就在你面前你现在大概都不会去了。”
谢华华抬起脑袋来看着小沙弥,目光有些怒火,而小沙弥也不曾有着半分半毫的害怕,与谢华华对视着,最后谢华华还是没能真的去对这小沙弥做些什么,以他的身份干这样的事情传了出去也是对他脸面的侮辱。
老和尚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两人,他已知谢华华不会如何,而对于自家弟子的想法也都清楚,两人不过都是打些口水仗,无伤大碍。
等两人对视了好几分钟,小沙弥到底年纪小些没有谢华华的耐力最后败下了阵来,伸手使劲地揉揉眼睛,泪水都揉了出来,而谢华华心中顿时有着份自豪的情绪油然而生。
“好了,看来在此终究是找不到我要找的人,走了,天涯有路她与我若能再见那便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