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无端地涌起了一股火,她转过身去,看着周宛平笑说:“您管得好像有点太宽了。”
说话中,她下意识想到了周一那件事。
苏瑾年怎么了?
结婚?
他这一生,由了周宛平摆布?
即便两个人已经分手,这一点认知还是让她有点郁闷,甚至难得地升起了多管闲事的念头。打心眼里,她还是希望苏瑾年能走出感情低谷,拥有下一个幸福,他值得。
最起码,不是眼下这样。
陶夭蹙着眉,脸色算不上好看。
周宛平看着她的样子,心情却稍微好了一点。这一天陪着郑音母女俩看房,她憋了一肚子火,眼下看见陶夭,眼见她带着情绪说出这句话,心情蓦地舒爽了一些。
上一次陶夭那些话她还记着呢,耿耿于怀。
眼下倒好,自己儿子要结婚了,无形中好像让她扳回来一局,能催眠自己,让她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没错。看着陶夭,她的唇角甚至染了一点笑意,不愠不怒地说:“当母亲的,自然得为儿子多操一点心。苏家说起来也算书香门第,选媳妇是大事,也不能全都由了孩子,瑾年性子宽厚单纯,就得配上弯弯这样秀外慧中的姑娘才行。”
她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边上站着的郑音听了,忍不住笑了笑。
他们家情况比苏家差一些,尤其苏瑾年有个不得了的外公,虽然退了,那人脉背景可还在,人家儿子也在呢。
她们弯弯若是能顺利嫁了,她其实乐见其成,也愿意缓和关系。
郑音思绪一转,笑着问周宛平:“这位就是陶夭吧?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那姑娘,长这么漂亮,难怪瑾年会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陶夭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郑音笑容满面地迎上了她的视线。
她边上,云弯弯的目光又落在陶夭手里的宣传册上,若有所思地说:“你是过来看房子的嘛?她们这房子一般,花园面积太小了。”
三个人一台戏,简直……
陶夭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某个瞬间,她甚至心疼苏瑾年,他身边有这样三个女人。
她定定神,随意笑笑,还未说话却觉得肩头突然一重,男人用沉稳磁性的嗓音问:“这几位是?”
陶夭扭头,对上程牧棱角锐利的侧脸。
他一手随意地揽着她的肩,姿态分外亲昵,语气也很温和。
他不认识周宛平和云弯弯。
她们却都识得他,一时间脸色都微微变了。
只觉得脸疼。
原本也没什么立场去看低人家,无非是借着苏瑾年和云弯弯即将到来的婚事逞一下口舌之快罢了,哪能想到程牧会出现,还是这样自然熟稔的样子,明显护着她。
相比之下,苏瑾年有些微不足道了。
这一位在香江能翻云覆雨。
云弯弯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程牧身上扫过,纵然心有不甘愿,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因为年长几岁,各方面比苏瑾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单说长相气度,也算十分出众。
她下意识抿紧了唇。
程牧随意地看她一眼,眼见她和陶夭年龄相近,只以为是朋友,也不等陶夭回答他先前的问题,难得主动问:“你这朋友要买房?需要折扣么?这小区性价比还凑合。”
陶夭:“……”
想来他听到了先前云弯弯的话。
她心里有点无语,索性直接介绍说:“这是苏瑾年的母亲、未婚妻和未来丈母娘。”
其他人:“……”
周宛平的脸色陶夭没看到。
她看着程牧神色微微怔一下,莫名地有点想笑。
程牧扣在她肩头的那只手紧了紧,不悦地问:“不是说要搬东西回家么?在这里磨蹭时间。”
陶夭一抿唇:“走啦。”
两个人也没和周宛平三人告别,扭头走了。
周宛平立在原地,目送两个人走远,心里一股子气久久无法平息。
半晌,她眼色不善地扫了云弯弯一眼。
什么东西?!
这还没进他们苏家门呢,就将尾巴翘到天上去!
哪来的脸挖苦人家!
她目光赤裸裸,云弯弯自然察觉到,咬住唇顿时不说话了。反倒是郑音,许久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说:“见了程老板才晓得你为何这么介怀了。是人家姑娘甩了瑾年吧?这也难怪,就程老板和瑾年的条件,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妈!”云弯弯难得显露出一点脾气。
郑音看她一眼,笑着说:“我就说说能怎么着?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欧阳家大小姐,长得又那么漂亮个子还高,能和程老板谁和瑾年呀,也就你这丫头傻乎乎的不知道考量……”
“你有完没完了?”周宛平看她一眼,一脸怒容。
郑音一愣,晓得自己是踩了这人尾巴,偏偏她心里也不爽落,意有所指地说:“我就说说实话而已。就刚才这洋房,程老板指定认识人呢,一句话少说能打个八折吧?瑾年那——”
周宛平直接转个身走了。
窝了一肚子火。
——
程牧脸色也带着点不悦。
陶夭抬眸瞥他一眼,忍不住低声笑了笑,晃着他胳膊道:“喂,你不会为这个生气吧?我是碰巧遇上,谁知道会被喊住说话。”
“就那么多话?”程牧轻哼一声。
陶夭一噎,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啊?”
“路过。”程牧冷冷地说。
陶夭一低头,将五根手指插入他一手指缝里,十指紧紧相扣。
程牧:“……”
他顿时没什么脾气了,吐出一口气,蹙着眉问:“你刚说苏瑾年的母亲未婚妻丈母娘,那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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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一日恢复两更哈,这几天因为宝宝还没好,码字时间不定,昨天才确诊她是支气管炎的,换了药,这几天阿锦要照顾她。
明天和后天都是晚上七点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