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一起乘电梯下了楼，电梯没层都停，涌进来不少人，经过六楼时还进来一个病床，上面用白布盖着一具看起来很干瘪的人，大约是去世了所以用白布盖着，这么一看，人的生命是这样脆弱到不堪一击，病床旁站着的大约是家人，神色哀恸，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小白被人挤进了夜墨的怀里，她觉得有些慌张，小庄住院久了，她在这医院里看多了生老病死，突然惧怕起死亡来，她吓到腿都有些发软，夜墨似乎也察觉到了，便伸手抱住了她，轻抚着她的后背，软声在她耳边说：“嗯，没事，没事……”

电梯抵达一楼，小白他们出了电梯，她回头看去，电梯还在往下行进，那里……大约是太平间吧……她觉得不寒而栗，步子变得快起来，直往外奔去……

夜墨的车里，他递了杯水过来：“喝一点。”

小白脸色惨白地接过杯子，视线闪烁，小声说道：“谢谢。”

夜墨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你怕这些，以后就走专用电梯吧，不会看到这些。”

小白细细喘着气，靠到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睛：“我……我不怕。”

他握住她的手，沉声对钱叔说：“回去吧。”

小白没了力气，也并不挣扎，靠在座椅上，视线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