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麟剑眉微挑,“你不知道你踢的哪?下了多重的脚?”
太监也会疼!?窦清幽看着他,却是没敢直接问出来,冷声道,“这只是警告!再乱来,下次……”
听她哼了声,仿佛很有气势很有架势一样,燕麟眼中闪动着笑意,等着庄妈妈打了水来,直接洗漱了,坐在桌旁等早饭。
郝小速度也很快,豆浆,小包子,蒸饺和菜卷,怕不够吃,买的都是双份。
燕麟却吃的不多,只把豆浆都喝完了。
窦清幽翻着书,等他吃过,“你先去客栈住一晚吧!”
燕麟却一脸迷蒙似的,又回了软榻上躺下。
看他那样,窦清幽皱眉,看向庄妈妈,“给他看看!”
庄妈妈应声,过来给他把脉。
“外伤。”燕麟幽幽道。
庄妈妈看他屁伤都没有,早饭还就吃那么一点,是昨晚吃的太多,不饿吗?
“燕副都督哪里伤了,不若去找大夫瞧瞧,买些药用。”
燕麟顿时俊脸微沉冷,“不用管我!”躺下就睡。
窦清幽有点看不下去,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还一直下着没停,又看他吃的那一点,还讳疾忌医,深吸了两口气,不去管他,当做没看见,整理她手里的典籍。
等她再抬头,燕麟那边已经睡着了。
到了晌午,雨却依旧没停。
窦清幽往软榻上瞥了眼,“去酒楼叫点饭。”
听她不回去吃,郝小应声去酒楼叫饭,再让人传个话儿回家。
庄妈妈下去烧热水。
窦清幽放下书起来活动,却见软榻上的人脸色不正常的红,“喂!?燕麟?”
燕麟缓缓睁开眼,看她一眼,又闭上。
窦清幽看他这情况,是发烧,迟疑了下,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好烫!
“喂!醒醒!快醒醒!”
燕麟又睁了睁眼,缩了缩身子。
窦清幽脸色黑着,抬头看了看,拿了她身上的披风给他盖上。
燕麟立马裹紧。
窦清幽起身到门口等庄妈妈,看她上来,伸手接了水,“再去打点冷水,要冷的。”
庄妈妈疑惑。
“算了,你给他看看!”窦清幽让她进来。
庄妈妈一看她的披风在燕麟身上盖着,眼神就是一闪,上来给他把脉。
看她把了那么一会,窦清幽双眉蹙起,“问题大吗?”
“不大!吃点药,退了热就好了!”庄妈妈松开手起来。
窦清幽让她去拿药,又要了冷水上来,洗了个帕子来给他盖在额头上。
燕麟已经烧的满脸通红,浑身发烫,昔日凌厉的鹰眸也不清明了,看着窦清幽,看了会,伸手就搂住她。
窦清幽一下子被他抱倒软榻上,小脸猛地就是一阴,立马想给他一拳。
燕麟却紧紧抱着她,喃喃低语,“娘!娘,不要走!”
窦清幽全身一僵,小脸瞬间黑到脖子,“谁是你娘!?”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燕麟迷糊不清的搂抱着她,双臂用力,生怕她走了。
看他剑眉紧紧锁着,一脸难受,两眼更加不清明,氤氲了般,窦清幽黑沉沉着脸瞪着他。
可离这个近,也让她看清,这个男人五官不是特别精致,却是组合在一起,俊美的惊心,妖冶的惊艳,眼角浅淡的小痣,更添一分风流艳色。浓密的长眉利剑一般,映衬着他犀利的鹰眸更加神情凌厉。
而此时他眉头紧紧皱着眉,微微发白的嘴唇也不舒服的皱起,鹰眸闭着,只余长而卷起的睫毛,和满脸不正常的红。
“不要丢下我!不要走!”
这阉贼烧糊涂了!窦清幽立马断定,可也不能这么让他抱着……想到这个,她脸色不禁又是一黑,“你先放手,我不走!”
“我不!”燕麟搂的更紧。
还撒起娇了!?窦清幽嘴角抽了抽,“好!我肯定不丢下你!你先松手!”
“你说话不算话!”燕麟不撒手。
窦清幽掰了下,掰不开,挣了下,他却搂的更紧,盯着他那张过分俊美的脸,简直想咬他一块肉。
“不要再丢下我!娘!”燕麟收紧胳膊。
她就算两辈子加起来也做不了他娘!
又一想她前世的年龄,再加上现在的年龄……眼中阴光闪烁,看着他嘴角也忍不住勾起来,“儿子!乖!娘不走!娘不会丢下你的!”
占便宜的感觉,暗搓搓的爽!
燕麟心里僵硬了片刻,小东西……
“乖儿子!你先松手!娘给你换帕子!一会就不难受了!”窦清幽摸摸他的头,一脸笑容道。
“不!你是个骗子!你又想丢下我!”燕麟就搂紧了,就不撒手。
窦清幽脸上的笑容渐渐拉下来,“你松手不松手?再不松手我打你了!”
“打我也不松手!不要丢下我!”燕麟熊抱着,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做儿子的要听娘的话!不然以后就不疼你了!”窦清幽拍拍他的头。
燕麟闭着眼紧抱着她,“好冷!难受,想睡觉!”
“你乖乖睡觉,娘给你做好吃的去!”窦清幽觉的她已经快拿出来对小七那娃儿的耐性了。
某巨婴闭着眼睡着,不再理她。
“喂!你松不松手?再不松手我真打你!”窦清幽推他。
纹丝不动!
呼出的气更是带着灼热般,喷在她脸上,痒痒的,让她心里也仿佛麻麻的。
就在窦清幽考虑要不要再给他那里一击时,看到他眼角一滴晶莹,嘴里无声的叫了声,更抱紧了她。
窦清幽一直觉的他是个恶狠毒辣很危险的人,如一把锋利无比却没有鞘的长刀,刚硬无比,凌厉危险。可看着他烧糊涂了叫着不让娘丢下他一个人,再看他眼角的晶莹,心里莫名有些酸软。
她也曾苦苦乞求,乞求上天不要再把妈妈带走,再多陪她两年。可妈妈还是撒手去了!
他是不是也被娘亲抛弃,生离死散!?
察觉到她乖了,燕麟闻着鼻尖从她身上扑来的淡淡馨香,让人沉醉的芬芳,缓缓吸一口,再吐出,再吸一口,心里甜甜的隐隐的蠢蠢欲动。
天知道他有多大的克制力和自控力,可到她面前全部化为薄软不可一击,想要抱着她!吞噬她!占有她!
所以在他满怀激动重新活过来,再次看到她,他强压着理智,没有靠近,只远远的看着,看着她从小慢慢长大。
今生他就算拼尽一切,颠覆天地,也绝不人再伤她!他自己也绝不可以!
窦清幽看他不安稳的睡着,心里拉锯着。郝小不时就会回来,庄妈妈也会很快拿药来,她那里有药丸子对他症。她应该立马起来!立刻推开他!
可看着他眼角始终挂着的晶莹,莫名的犹豫着。想了想,伸手给他抚掉。
她身子快麻了!
“燕麟!燕麟!?燕麟!”
燕麟心里梗阻,趴在他怀里,一声声的叫他的名字,叫的他药效都要失效了!
已经快四月了,窦清幽穿的衣裳不厚,立马就察觉到他的手又紧了紧,缠在她的腰上。
“醒醒!”
“松手!”
“打你了!”
见他毫无反应,窦清幽突然发现他的喉结,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不是很小的时候就进宫做了太监,那时候应该还都没发育,怎么长大会长出喉结来?
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映衬着他绝美的脸,却丝毫没有太监的阴柔感。
假的吗?
窦清幽摸了摸,想摸摸是不是假的。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县主在吗?”
窦清幽吓的全身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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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儿子!我是亲娘!接着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