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驸马听得多说的少,此时亦道:“二哥,李大人言之有理,我大梁的百姓安逸惯了,只知道埋首种田,战事一起便天塌了一般惶恐。所以能不战的话,还是谈一谈的好。你若不愿给他们这个脸面,小弟可以先探探路。”
李庆廉见唐驸马明白,忙不迭点头道:“正是,先谈谈,探一探他们的底。”
刘铮不出声,身边的美人接收到李庆廉的眼色,纤纤玉手揉着他的胸膛,娇声道:“王爷,消消气,几个蛮子,犯不着动气,气坏了身子,奴家要心疼了。”
刘铮颜色渐缓,一把把美人拉进怀里,将柔若无骨的娇躯抱紧,先嗅了一口赞道:“好香,你身上这脂粉哪里买的,告诉本王,回头本王带些回去送人?”说着却一低头又亲了几口,美人又是喜又是痒,“咯咯”的笑个不停。
李庆廉一脸尴尬,这是什么意思,行不行的给个话啊。
唐丰道:“好,那就这样二哥先不要出面,明日小弟出面与他们过过招,不行的话二哥再出来主持大局。”
李庆廉终于讨了个准话,虽然明知这事儿不是唐丰能做主的。忙道:“夜深了,下官就不打扰王爷和驸马爷休息,这便退下了。”
唐丰站起来送出去,待回到大厅,满堂的舞姬已经散了,刘铮也不在,只剩陪着自己的那个美人还跪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勾魂一般看着自己。唐丰小心脏一阵猛跳,说道:“乖,去我房里等着。”美人当即露出笑颜,聘聘婷婷站起来,一扭一扭走了。
唐丰走到刘铮暂住的庭院,守卫在外的都是刘铮的亲信,跟唐丰熟得很,是以唐丰叫他们不要出声,自己蹑手蹑脚靠近卧室,还贴在窗纸上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这才推门进去。
卧室里最显眼的是一张雕花大床,足足能躺下四五个人,此时,重重纱幕垂下,影影重重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唐丰叹一声:“花容月貌大好的年华,你竟如此狠心,实在是,唉……”
刘铮“噌”的拨开纱幕,从里面走出来,上身赤裸着,只穿了一条黑色的中裤,饱满的腱子肉让唐丰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纱幕敞开的瞬间,唐丰不忘瞅一眼,只看到一条光洁溜溜的胳膊。“你舍不得,不如都带回去好了,想来启悦妹妹是很愿意替你调教他们的。”
“动不动搬出你那宝贝妹子,我像是怕媳妇的人吗!”唐丰一挺胸膛。媳妇当然不怕,怕的是身份而已。
刘铮走到屋中央圆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水喝着:“别说废话了,人你可联系上了?”
唐丰坐在对面,抢过茶壶边倒边说:“那是自然,老黄算是把摊子铺开了,已经发展出七个靠得住的人才。您信我的没错,商人虽是末流,却是最有钱的一群人,把商路经管好了,富可敌国不在话下,甚至掀动起几场动乱都好说。最重要的事,养兵,少不了银子。”
刘铮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道:“就这样做吧,这口气,要么咽下要么吐出去,我实在没有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