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荫皱着眉:“严家,可是出过宰相的西城严家?”
秦母道:“你还装什么,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记得了吗?什么西城严家,旁支罢了。不过就算是旁支也是书香门第,进咱们秦家勉强够格了。”
秦荫:“娘,儿子刚回家还没几日,亲朋故旧都没走个遍,哪有闲暇去关心什么严家旁支的事,认错人了吧!”
“真没做过?”秦母知道自己儿子,这种做了好事不认确不像他的风格。
秦荫略有些不耐:“您说,他们说我做了什么?”
秦母便说道:“前一阵子,严家的大爷跟同僚吃酒吵了几句嘴,还动了手,你也知道,都是文人,能打出个什么样子?偏对方的婆娘不依不饶,定要严家陪银子,要的还不少,愁的严老爷快要撞墙了。然后便不知是谁丢了个纸团在院中,写着‘暗伤’两个字,还有一个‘秦’字。他们想了想,便叫大爷假装受了很重的内伤,还吐了几口血,也闹到长官面前,这才把这事了解了。”
“所以他们便把这个‘秦’安到了我头上?”秦荫讽刺的笑了。
“应该便是这样,”秦母脑筋灵活的很,“这江陵城里,姓秦的大族只有我们一家,又只有你是一直在外,最近才会来的。不过这都不管了,他即当成是你,那就是你了。虽是旁支,但严家树大根深,本家的关系也不是不能借用的,有了这样的岳家,对你的仕途终归是有助益的。”
“万一被人识破不是我做的,恐怕……”秦荫有些犹豫。
秦母满不在乎:“嗨,这怕什么,等成了亲,做了一家人,她还能反悔不成!再说了那人既然只留了姓氏,要么是没打算跑回去要人家答谢,要么是自身太差羞于见人,你只管放心当新郎官就好了!”
秦荫一想没错,点头道:“也好,那就辛苦母亲操持了。”
秦母一脸慈爱:“只要你们好,为娘就是再辛苦也值了。”
那日将想到的方法告知父亲后,李媛不再挂心此事,反从这件事中感到一丝不安,这么大的家业全靠父亲独自支撑,父亲该有多累啊!既然父亲不愿大哥继承他的衣钵,不如自己辛苦一些帮父亲处理琐事,学学经商的门道。她已经十四岁了,亲事随时可能被父亲给定了,她必须要在定亲之前,让父亲认可自己有经商的才能,将来才好保住李家家业不倒。父亲现在忙着处理北历滞销货的事宜,定然没时间教她,她可以找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