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阳羽清清楚楚，细腻无比地感受到了，自己是如何从最初的微弱鼓胀感，演化为如今撕心裂肺地惨叫，整个身体几乎已经不成人样，疯狂的液态时间法则之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翻江倒海，这就导致他的体表各处，竟然鼓出了大小不一的凸起，而且身体就如同失去了骨骼一般，发生了各种匪夷所思的形变，阳羽痛得几欲昏厥，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昏迷，只能发出了阵阵凄厉的惨呼。

某一刻，疼痛猛然消失，阳羽重新恢复了人形，却是一下子虚弱倒地，当然，在这无尽的时空风暴当中就是由站姿变成了四仰八叉地平躺，悬浮在风暴当中，双目无神地望着上空，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

就在他疼痛消失的同时，一个冷漠不似人类的中性声音淡淡地传入了他的耳鼓。

“两条路：一是就这样活活痛死；二是宣誓向我绝对效忠。”

“让我在伱的灵魂深处印上我的印记，我会直接交给伱成就ss级弑神的方法，在这个时空风暴的绝佳条件下，成就ss级弑神！升入神界，做我的【时间法则大护法】！率领我神界至强的【秩序军团】，镇压【混乱军团】的崛起。从此以后，伱就是真正的神，可以从我这里获得无穷无尽的最强时间力量，彻底远离伱那可悲而羸弱的低级神的生存方式！”

阳羽那无神的双眸突然恢复了神采，他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声音虚弱道：

“自从我得到【凤凰二道】的传承以来，我一直就有一个古怪的感觉，就好像我天生就应该跟觉醒成神的玩家来对抗一般，在我领悟了属于自己的领域，成就弑神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仿佛我的归属阵营已经上天注定。以维护系统定下的秩序为己任，我们这一类‘弑神’，早晚会跟打破系统秩序的‘神’来大战一场……”

阳羽突然笑了：“呵呵……伱，就是系统！”

那个冷漠的中性声音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道：

“我是万物的主宰，我是《霸业》大陆规则的制定者，我是统治神界的至高神王——【秩序之主】。用伱们玩家的话来说，就是系统。”

如果是普通玩家，甚至是普通的神级玩家，即便是再强大，听到了这个声音。感受到了这股子源自灵魂深处的威压之后，唯一要做的，可能就只有两件事：一是立即宣誓效忠，二是拼命拍马屁，捞取好处。但是阳羽，天生就不在这两类人之内。

阳羽点了点头，猛喘几口气，强忍过一波浑身的酸疼。然后毫不在乎地讥讽道：

“我未必！伱是【秩序之主】，拥有制定规则的权利，但是。伱刚刚透露出来的神界崛起的【混乱军团】，是不是【混乱之主】麾下的王牌呢！秩序和混乱，是永恒敌对的宿命！如果我们这些弑神是伱培养的手下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测，成神的玩家，应该便是【混乱之主】投放到《霸业》大陆上的种子！他们以打破伱所制定的种种规则为乐，我说得对么？”

“对。”

那个不男不女的中性声音从冷漠，骤然转为了冰寒。

“伱们人类有句话，叫做太聪明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记住，我需要的是对我全身心效忠，对我的命令完全执行没有丝毫怀疑的手下，而不需要手下人来跟我分析道理，认清伱那卑微的身份，伱没有资格跟我谈论事情。”

阳羽也不恼。而是嘴角抽动，面露怪异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