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帆没有如他所愿的停手，而是夹住他的姆指，手指用力一顶。蓝山的姆指指甲整个被掀飞了起来。

“啊~！”也许是十指连心，也许是刚才的‘住手’，让蓝山憋的一口气泄掉，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你们是怎么控制树人的？”说到这里，张启帆手上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同样的问题我已经问了第三次了，不会再问第四次，最后一次机会。”

张启帆的语气很平淡，却听得蓝山的脊椎一凉。从对方的语气里，蓝山听到了一种漠然，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生命。

如果对方在乎他的价值，那他硬气一点，还能讨价还价一下，可是对方不在乎的话，他的继续硬气不就是自讨苦吃？

对方到底是在装模作样的糊弄他，还是确实不在乎他的价值呢？

想起张启帆连续问了他三个问题，却不待他回答，就自己通过观察找到了答案，应该是有不在乎他的资本。

而且现在他被带往的方向是舰首，那里正是能量链锁定生命精灵的地方，也是控制生命精灵的装置。

蓝山自认是条硬汉，从成为私掠者的那天，他就没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这条多年，好玩的全玩过，能享受的也享受个遍。

他还伪造了另外的身份，通过了遗传医院最严格的测试，捐献了精||子，所以不怕会没有后代。

就算现在立刻死掉，他其实也没什么遗憾的，所以他不怕死，只要死得有价值。

问题是这样死掉，真的有价值吗？舰首的那个树人控制器，是赫兹人为了人类而定制的，操作非常简单，就算没有他的介绍。对方也能轻易的掌握操作方法。

因为这种对方一看就会掌握的问题而丧命，真的值得吗？

迟疑，犹豫，最终被拖到舰首位置。蓝山还没做出决定。

张启帆一看那个控制器，瞬间就明白它的操控方法了，因为实在是太简单了，完全就是智能终端的操控方式。

即然如此，蓝山就作用就没有了。回身，张启帆一拳轰在蓝山的心脏上，击碎了他的心脏。

蓝山的双眼陡然瞪圆，直到断气也无法闭上。

蓝山一死，巴图也就无需再束缚他了，松开蓝山身上的能量链锁。尸体顿时软绵绵的滑倒在地上。

看着死不瞑目的蓝山舰长，巴图的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半天之前，他还是掌握他们生死的舰长，可是就是因为迟疑没回答问题。就被干脆利落的干掉，人类的生命，太脆弱了。

刚感概完，巴图的心里就收到同伴的传讯：“安德斯准备上来了。”

……

安德斯是罗素同盟的一位年轻的学者，在赫兹人里，学者和战士，是两种最基础的职业。

学者负责研究。战士负责战斗。他们的社会分工，没有人类的那么细致，因为他们拥有漫长的寿命，方便的知识传承体系，可以什么都学，什么都精通。

人类要掌握一门新的知识。需要先学习理论，然后实习，才能融会贯通。

即使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有了虚拟实境这么先进的虚拟技术，学习仍然是一个需要专注与投入的漫长过程。

赫兹人的学习就方便多了。通过能量的交换，很短的时候内，就可以把对方所有的知识交换过来。

理论上，一个刚诞生的小赫兹人，和一个领主级别的赫兹人，在知识获取方面，是没有速度的差别的。

两者的差距在于能量核心的知识容纳度，创造力，还有运用的经验方面。

能量核心的强度，决定了一个赫兹人可以容纳多少的记忆。就和人类的数字存储器一样，容量越大，能存储的东西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