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说道:“你一个人去太过危险,若是被蒙人发现了,便逃不脱了,我和你一起去。”
杨过说道:“姑姑放心,忽必烈帐下的那几个高手,想必都去对付郭伯父了,只要我小心一些,谅那些蒙古武士也发现不了。”
小龙女却仍是摇头道:“那也未必,咱们出发的晚,大和尚国师他们也有可能回来了。”
杨过清楚小龙女的性子,见她坚持要去,只好无奈地说道:“姑姑想去也可以,不过这身装束却是要换一下了。”
虽然在很多事情上,小龙女都是顺着他,但那是因为小龙女淡泊无求,极少会有事情能引她关注。
而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休息再让她改变主意。
于是杨过也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若是此行顺利,姑姑去了也是没有危险;若是我被蒙人困住,姑姑为了救我,仍是要去蒙军大营。这样说来,两人同去反而会更好。”
小龙女见他同意了,对换装的事情连想都没想,便点了点头。
杨过便又出去购买了一套妇人衣衫,让小龙女换上。
但小龙女丽质天生,虽是穿上了粗布衣裙,也难以掩盖她的绝色容颜。
不但如此,杨过平时见惯了小龙女白衣清冷的形象,此时目光看过去之时,反倒感觉她更有一种别样的惊人魅力。
就如同璀璨明珠。无论是用紫檀花匣去装,还是放在糟木朽盒之内,都不会减损它的光芒。
“这样可是不行。还未进城,便会被人拦下了。”杨过看了一会儿,便摇头说道。
小龙女微微蹙眉,问道:“还要再换一身么?”
杨过笑了笑,说道:“不用,不是衣服的问题。”
小龙女闻言,睫毛不由眨动了两下。漆黑明亮的双眸向他望来,问道:“什么?”
杨过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问题。忙道:“是姑姑太好看了,换了装还是太引人注意。”
小龙女点了点头,说道:“你再想个法子。”
杨过想了想,简单省事的法子倒也有两个。
一个是用纱巾将脸遮住。另一个便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招数—用黑灰抹脸。
不过用纱巾比较冒险,容易暴露;而用黑灰,他又觉得有些暴殄天物,难以下手。
想了半晌,他还是放弃了,说道:“我看也不用再装扮了,等天黑了以后,咱们直接翻城墙进去,这样就不用担心被人注意了。”
他计议一定。便又耐下心来,等待黑夜的到来。
虽然这样做,耽搁了时间。金轮国师说不定也会回来,增大了风险。
但黑暗对二人的行动却极为有利,因为在这个世上,再也难以找到比小龙女更能适应黑暗之人了。
夜色很快便降临了。
杨过叮嘱孙婆婆道:“此处离蒙军营地太近,说不定便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危险,若那时我和姑姑未回。你便先离开此处,到十多里外的那个山中躲避。我和姑姑在此处见不到你。自会前去寻你。”
孙婆婆点头应了,担忧地说道:“你和龙姑娘一定要注意安全,药拿不拿得到都没有关系。”
杨过说道:“孰轻孰重我心中清楚,不会犯糊涂拼命,只要情势不对,我和姑姑便会立即撤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