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出生,他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都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担心他磕着碰着摔着,连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可这世上有几人会有他这样的命,好大一部分人都过着艰辛的生活,只期盼着能过活,哪还有想法过得那么高尚奢华呢。
沈云溪深叹一口气,抱着被褥无力在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白色床顶。
那边,房门大敞,这是述说着他离去时的气愤!
沈云溪偏头看着,他生气,难道她就不生气了吗?
又是沉叹一声,翻侧过身,将头蒙在被褥里,将自己的神情掩藏在更暗的夜色里。
身后,寒风如常,她也没有任何心思去理会,任由那寒风灌入,吹走这一室的暖意。
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
第二天早上巧玉端着面盆来到沈云溪房间的时候,看着那大敞的房门,不禁皱了皱眉,然后走了进去。
但,看着床上还掩在轻柔被褥下,闭眼睡觉的沈云溪时,巧玉心中更是大为不解,回头看着那房门,心下念着这房门怎么就开着呢,在这如此寒冷之夜。
然后,她放下面盆,走到床前,看着侧身向内睡着的沈云溪,轻声唤道:“王妃……”
但回答她的是轻浅的呼吸声。
巧玉皱了下眉头,“难道昨天太累了。所以今天要多睡会儿?”
她低声低喃着,然后再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到桌前,手支着下巴坐在板凳上。
只是,没坐多会儿,巧玉就觉得身上有些冷,她转头将房内扫了一圈后,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冷,然后又将房门关上,她方才觉得好了些。
然,在桌上坐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沈云溪醒来。她身上都有些发冷了。
平日这个时辰,沈云溪早就起来了。
往日里,沈云溪也不是没有犯累的时候,但依旧早早的起了床,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巧玉侧身,看向床那边,脸上写满了担心。
在一番深思之下,她终是站起身,来到床前,再次出声唤道:“王妃,王妃起床了。”
可是,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沉静。
巧玉抿了抿唇,伸手推了推她肩膀处:“王妃,王妃。”
这一次,沈云溪终于有了回应,许是因为她的动作触动了她。
她轻嗯一声,听来似乎有些虚弱,然后微侧过身,眯着眼看着站在床前的巧玉,说道:“巧玉,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着微微的沙哑,脸色泛着点点的红。
“王妃,奴婢叫您好几声了,您都没听见。”巧玉看着她,担忧的问道:“王妃,这几天是不是累着了?而且看你气色好像有些不对劲呀,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给您瞧瞧?”
沈云溪撑着手,坐起身,但觉得身上软弱无力,脑袋也混混的,巧玉见了,立即伸手,将她扶起,可刚触碰到她的手,她就吃惊得说道:“王妃,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沈云溪借着巧玉的力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再为自己把了把脉,对巧玉虚弱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发烧。”
巧玉皱眉,想起进来时房门大开,她说道:“王妃,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连窗户和门您都忘记关了,所以冻得发烧了?要不,王妃您去跟王爷或者皇上说说,少往宫里跑,这段时间奴婢见你整天在外面,奴婢都担心您的身子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