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们还是省着用吧。”我说着,稍微揉了揉右手虎口,感觉不那么疼了,这才跟陈秋雁说:“这些怪物都是外强中干的货色,没什么能耐,我跟爩鼠把它们引开,你在这里照应着他们,要是有怪物杀回马枪,你就拿棺材钉扎它,直接扎天灵盖就行。”
“好,那你小心。”陈秋雁点点头。
我没再多说,带着爩鼠上前,先对上了距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怪物。
没等它有所动作,爩鼠已经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了它的脖子上。
虽然这些怪物的前身都是些无辜的孩子,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就算想心软,也不可能心软了。
变成这副怪物的模样,肯定不是那些孩子希望的,所以我只是在帮他们。
哪怕我是用这个理由在安慰自己,也只能这样。
心软坏事,这种亏我不是没吃过,所以.......
“嘭!!!”
早有准备的我,这次往怪物脑袋上扎棺材钉的时候,绝对是牟足了劲,使上了十成的力气。
虽然虎口还是被震得生疼,但好在我早有准备,虎口并没有像是前一次那样裂开,缓一缓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跟我之前对付的怪物一样,这只小怪物被扎穿天灵盖之后,眼睛一闭,直截了当的就倒在地上不起来了,看着跟死了似的,毫无声息。
而在这时候,其他的几只怪物齐齐嚎叫了起来,没等我抽出棺材钉,那些血肉模糊的怪物掉头就跑,连犹豫的意思都没,全都跟逃难似的跑了。
看见这一幕,我跟陈秋雁面面相觑了一阵,表情都有些迷茫。
等我带着他们走到法台后面,看见那一堆尸体时,陈秋雁更迷茫了。
“这......这些人都是让那些怪物弄死的?”陈秋雁不敢相信的问我,表情很是疑惑:“那些小怪物没什么能耐啊,怎么可能弄死这么多人?”
说着,陈秋雁蹲下身,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些尸体,眼神更是不解。
“小怪物们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他们融化掉,如果它们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被咱们吓跑了?”陈秋雁问我。
听见这话,我也不免有些郁闷,想了想,又问陈秋雁:“造成这些人死的......会不会是其他东西?”
“有可能。”陈秋雁皱了皱眉:“这里是旧教修建的法台,看这规模,应该是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建成的,咱们赶到云南来,旧教应该会有动作,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咱们把这法台给拆了。”
“可不是么。”我蹲在陈秋雁身边,点了支烟,重重的抽了一口,叹道:“他们在这里留守,风险性不比我们小,司徒这狗日的......心也是够大的......”
“其实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陈秋雁皱着眉,低声跟我说:“司徒不是傻子,按照我以往对他的了解,他发现这个法台,必然不会大张旗鼓的把事捅出来,研究法台的事应该悄悄进行,闹得这么大,对咱们有啥好处吗?”
我抽着烟沉默了一会,挠了挠头:“有。”
“有?”陈秋雁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怎么有好处了?”
“旧教不光是有先生在,以及有行里人在追随他们,还有一些白道的人在支撑他们,用庞然大物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我耸了耸肩:“想要跟他们分庭抗礼,那就必须要借力,无论白道有多少人在支持旧教,在最顶上的那一批掌握实权的人,都不可能跟旧教站在一边,只要他们知道旧教的事,那就必然会以雷霆手段收拾他们,企图使用政权为自己谋私利,反.社会反人类,这都是死罪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要是真的想让那些人上人知道旧教的事,恐怕还有点困难。”
“旧教能在中国内地潜伏这么多年,对于封锁消息,应该有独门的手段,这次的事也不例外,会有人帮他们封锁消息的.......”
“只要消息被压住,上面的人以为国泰民安,旧教自然就能没事了,可是.......”我想起司徒满是自信的笑容,忍不住皱起了眉:“如果这件事压不住,连白道的人都栽了一批在里面,彻彻底底的闹大了,那旧教就真的有麻烦了。”
陈秋雁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有些话没说出来,试探着问了我一句。
“你觉得司徒是故意让人留守在这里送死的?”
我笑了笑,掐灭了烟头,丢在地上,踩了踩。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