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不见。正疑惑间,心念一动赶紧低头闪过,对方的长剑紧贴着额头擦过,几根发丝随之落下。对方身法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李重远立即醒悟,喝道:“你是驻马镇小树林偷袭我们的人?是也不是!”
那人冷笑道:“不错,那次我一时大意,竟然让你们撑到紫无浊赶来救人,不过这次你们可就没有怎么好的运气了,还不束手就死!”李重俊在他肩头低声道:“重远,此人便是赵思慎,是千牛卫第一高手,你千万小心。”
李重远在那一战后曾经多次反思,渐渐揣摩出来,赵思慎的剑术并无独到之处,
但是配上从奇门遁甲演化出来的步法就变得神鬼莫测,他见这监舍狭小便料定赵思慎那诡异的步法无法展开,只要自己抱元守一,严密防守住自己和李重俊,赵思慎便无计可施。
可是恰在此时外面的喊杀声忽然停了下来,敢则是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那帮黑衣人已然撤走。他立即想到在这里僵持下去不是办法,稍等片刻等大批援军赶来,别说是救人,就是连自己也走不脱了。
那赵思慎却是好整以暇的潜伏在暗中,时不时偷袭一剑。
李重远想起来那曰师父紫无浊曾经说过这种步法能够落脚于人的目力所及之外,所以才会让人无所防备,索姓便闭上双眼全凭耳力听风辨器,等听到破空之声的时候才出剑反击,只不过生怕背后的李重俊被杀伤,也不敢太过冒进,渐渐落入被动挨打的境地。
那边赵思慎也是叫苦不迭,他的剑法精妙之处全在步法,在这狭小的地方,无论如何也施展不敢,只能抽冷子上去刺一剑然后赶紧退下。就盼着前院士卒赶紧过来增援。
双方正在僵持中,幸好蓝梧桐料理完那些铁甲兵士,赶来帮忙见状喊道:“重远哥哥赶紧闭气冲出来!”说罢抖手将三颗丹丸掷过来,那丹丸刚一落地便立刻爆炸,监舍里腾起绿色烟雾,弥漫着极为诡异的闷香,让人不禁头昏眼花。
李重远憋着一口气背着李重俊从烟雾里跃出来,蓝梧桐赶紧拿出两粒解药给他们塞进口里,赵思慎却是深怕烟雾有剧毒不敢穿过去,当即顾不得追赶运掌如风将烟雾推散。
就在他们在监舍对峙的时候,林清鹂与圆惠的较量也接近尾声,圆惠自以为女子大多力量不济,拼比掌力必处下风,谁知道双掌刚接触便觉得对方掌力疾若迅雷猛若山崩。刚猛浑厚的掌力将自己震退数步。
不禁脸色惨白口里呐呐地自语道:“好古怪的力道!这可不是什么崆峒派的功夫。”
林清鹂闻言,不禁暗自嗔怪自己大意,不该显露武功,但事已至此,也只好打下去,心里却起了杀意。她跃身过来一掌紧似一掌全往圆惠致命处打来。
圆惠本来就不以拳法见长,妄图以内力震死林清鹂,谁知内力更是逊色于对方,数招过后已是左支右绌。
勉力支撑到最后,他忽然想明白这种古怪力道是什么功夫了,当年他曾年轻时到少林寺游方挂单,与达摩院的高僧谈论武道,那高僧曾经为他展示过易筋经的功力,忍不住大叫道:“这是易筋经!原来盗经的人是你!”
他曾经听闻过少林寺的镇寺之宝易筋经被神秘蒙面人盗走之事,如今见她身负易筋经绝学,便认定林清鹂是盗经之人,林清鹂情知这番话绝不可以传出去,否则从此便麻烦不断,当即双掌拍来,掌中已经蕴含了全力,正正拍在圆惠的胸口,圆惠当即大叫一声,身子横飞出去重重撞在院墙上,口中狂喷鲜血,已经不能活了。
林清鹂刚掌毙了圆惠,正巧李重远背着人从监舍里奔出来,三人汇合后便背着李重俊越墙向正南方奔去,林清鹂见地上有两尊石佛,当即左右开弓踢进监舍里,那两尊石佛不下千斤,竟然被布偶般轻轻巧巧便踢出去,李重远见了也不禁心惊。
刚才出门的时候隐约听见那和尚喊了一声易筋经,难道那天易筋经被做了手脚,林清鹂一直在暗中**不成,只是事情紧迫也来不及细想。
方才赵思慎正要冲出去,忽见两个黑黢黢的巨物扑进来,赶紧重新闪进屋内,他被阻拦了片刻,李重远他们已经远去了,在路过前院的时候,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已然撤走,残存的士卒正收拾刀枪乱哄哄的往后院赶,想来援手。众人不禁暗叫侥幸。迅速来到珈蓝寺正南面见前面洼地里果然拴着四匹骏马,立即奔过去。
只是可惜李重俊手筋脚筋全被挑断,身子瘫软萎顿根本骑不得马,李重远只好用丝绦将他紧紧缚在背后,纵身跃上一匹骏马,扬鞭策马而去。林清鹂与蓝梧桐紧随其后。(未完待续。)